已经不是一个层面。

准帝修士，大帝随手可杀。

大帝俯视众生，也只有大成圣体可短暂与大帝交手。

这是唯一的神迹。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帝境之下的人，可以和大帝交手。

“嗯？”

就在华云飞犹豫，害怕拖累了宗门时，星空之巅，异象突生。

只见黑裙女子突然弓起身子，痛苦的干呕，眉心发黑，身上散发淡金色血气。

血气蒸腾，在挥发，最后又凝聚。

一道金色人影从黑裙女子体内走出。

那是一个男子，身姿伟岸，发丝披散在背后，五官俊郎，有一股不羁的自信。

“荒古圣体！”

华云飞露出惊容，这个男子，正是黑裙女子的爱人。

那位在大成前体内被埋下种子，大成后便战死星空的大成圣体。

他竟然一直在黑裙女子体内！

没有消失！

“你…傲天，为何？为何？”

黑裙女子瞪着双目，疯吼道，身上帝威不稳，随时有可能跌落帝境。

头顶雷云淡薄，竟也有消散的趋势。

这无不预示着，黑裙女子现在的状态极其危险，一不留神就会跌落帝境，无缘果位。

她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爱人，大成圣体——傲天。

她不明白，为何傲天没死，自己可是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亲手抽干了他的血，吞噬了他的圣心！

而她确定死去的傲天，却以另一种方式活在她体内。

难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体内看着自己？

自己的所作所为他都一清二楚？

傲天平静的看着黑裙女子，眼底有温柔，也有惋惜，更有一丝痛苦。

“灵儿，你太傻了。”

“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被利用了？”

傲天的话，黑裙女子听不懂，她双目赤红，道：“我怎么可以被利用？”

“谁有资格利用我？”

傲天叹息，大成圣体的黄金血气直击九天，震散了雷劫云层，一切归于平静。

黑裙女子身上的帝威也消失不见，她跌落了帝境！

傲天身体透明了很多，道：“你知道谁在利用你，何必逃避？”

“而我之所以能活在你体内，不过是有另一个与窃天组织博弈的存在出手，才保下了我。”

黑裙女子跌落帝境，眼前出现的路再次被迷雾遮盖，没了前进的方向，她双目失神，绝望无比。

明明近在咫尺，为何…为何会这样？

她盯着傲天，道：“无论如何，你断我前路，我必杀你！”

说着她就要动手，傲天却失笑摇头，笑容痛苦，他抬头，不知看向何方，道：“我早就死了，这不过是最后的精气神罢了。”

“另类存在方式，复苏即是死亡。”

闻言，黑裙女子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倒退多步，险些摔倒。

她有点累了。

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道：“你回来做什么？”

傲天看着她，眼里尽是温柔，道：“救你。”

黑裙女子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傲天。

她突然疯狂起来，声嘶力竭说道：“我可是杀了你，杀了所有亲朋，杀了天下万灵，你竟然说救我？”

“你在搞笑吗？”

“你可以原谅我，他们会原谅我？”

傲天微微一笑，道：“这样的你，自有你存在的方式。”

“死亡并非唯一赎罪的方式”

“跟我走吧。”

“去你该去的地方，或许在那里，有惊喜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