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忧心忡忡道:“小凡,这家伙的火焰也不同凡响,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火,难道是祖顿火?是的话就麻烦了!”
木子云没想到仅龙息,就解决了海岩,不免有些失望。
许破凡眼见挚友成了那副模样,顿时发怒,不管李老的劝告,高喝道:“好啊,我今日奉陪到底!”
许破凡绝对算得上同辈中的至强之人,木子云其实从开始时也不敢小觑,但他忽然发觉,连龙息都能解决对手,是否意味着一直以来自己的无力感也好,挫败感也好,只是针对着与自己身世相同的天命轮回者而言呢?
许破凡的气势很猛,但在木子云眼里,比起均士魅、方天慕给自己的威压,这种程度真是过于小儿科了。
戾气散出,许破凡的情绪越来越暴躁,连李老都发现了异常,急喊道:“小凡,你怎么把身体直接活化到了‘天境’,不到时候啊!”
“我不管,李老,我要杀了他,为海岩报仇!”
“海岩没死!小凡你冷静!”
“我无法——冷静!啊啊啊啊啊!”许破凡的境界竟在肉眼可见下提升了五阶,但并不是实质性的境界提升,是临时性的,这或许就是他的杀招之一了。
木子云玩味地看着许破凡,身躯忽然化成虚实参半,却不是火,而是自由的风,许破凡冲了过来,打在风上,力道尽数扑空,木子云不断刺激着许破凡的精神,暴躁的戾气渗透得轻而易举,使得许破凡的破绽越来越多。
李老被迫脱离,来到了沉允儿面前,说道:“小凡不对劲,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好像被干扰了心智。”还未说完,便发觉沉允儿也不对劲,一向冰清玉洁的她,此刻也等着一双怨恨愤怒、暴戾的眼睛,只是她的火术始终使不住,自身的能量却似在不断地被抽离。
其实是沉允儿不断凝聚而出的凡稚之火,还未现行,就被木子云给吞噬了。
一直打在风上的许破凡,暴躁的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将自己最强的杀招全部使出,一瞬间消耗尽了自己的能量。而木子云化成自然之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自己都不禁感叹道:“原来我已经这么强了,是方天慕那小子蒙蔽了我的判断啊!”
无奈之下,李老只好占据了许破凡的身躯。
木子云感知到那人气息的瞬间改变,知道是那魂态老者的手段,而李老占据其身后,虽然许破凡的境界没有提升,却使得全身活化到了一种蓄势待发的瓶颈状态,木子云相信,那家伙现在可以一瞬间突破到下一大境界然后杀掉自己,接着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原境界,也想通了,这小子一路走来,肯定是沾了那老者不少的光,这就是他最后的依仗了。
许破凡低声道:“伽刀踝之刺!”
木子云感知到了一股可怕的术正在形成,但那术的完成至少还需要两息的时间,他不会给予对方机会,抬起手,右手食指在空中从上而下一划,蓦地,万道天罚陨雷劈在了许破凡头顶。
李老本是魂态,未想到那雷电直接将自己与许破凡的联系劈开,李老大喊道:“年轻人,手下留情!东西给你,我们不要了!”
只一息时间,所有雷光全部消失,木子云的术再次刷新了他们的世界观,旁人就算行时再快,也至少需要一两息时间,可那种令天下修行者闻风丧胆的天罚之雷,在木子云的手里,居然没有任何的酝酿时间,这根本说不通,生灵不可能是同时具备两种及以上的元素之体,这本就是固定不变的铁则,所以众人才不会联想到木子云是天生雷体,只当他擅用元素之术罢了。
许破凡因身上众多宝器的缘故并没有受伤,但能量在无法自控之下全部耗尽,眼见木子云飞了上来,李老立即说道:“小凡,把青木藤给他,我们不要了!”
许破凡心有不甘,不愿出手,而木子云已来到他身前,李老只好以魂态与木子云交流。
李老说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
看着暴躁的众人,木子云诙谐一笑,只一个念头,便收回了暴躁的戾气,而好似疯狂发泄情绪后的的状态,许破凡、沉允儿都变的疲惫和心乏。
许破凡还是不甘道:“那是李老千年前种下的宝材,为何要拱手让与你,我偏不给,要杀便杀!”
“哦?这宝贝是你们种下的?”木子云疑惑道:“多久前?”
李老犹豫片刻后,说道:“确实是老朽在千年前与好友种下,老朽身死但命未绝,一直寄存于一物之中,苟活于此,前几日侥幸发现了此果,这才取走了它,少侠若想要,给你便是,无妨。”
“真是你种的?”
李老怔了一下,取出石碑上所挂之物,道:“这是千年前我故友的遗物,正放在那宝材边上,以便后来相认。”
木子云仅嗅了嗅那物的气息,便知道它的确是挂在石碑上的,但是不是老者千年前挂的,就不知晓了。
木子云看着李老五六息时间,忽然洒脱一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要了,你种下的,你自己收走,没什么问题。”
众人没想到会是如此,连许破凡都有些懵,说道:“你真的信?”
“信不信无所谓”木子云坦然道,“我又不需要它,你们喜欢,拿走就好。诶,老人家,你是千年前的谁啊,竟可以魂态活到现在。”
“老朽名为李不涣,苟活而已……”
“李不涣?好耳熟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木子云左思右想也记不起来自己在何处听过那名字,“算了,不说了。”他忽然感知到了方天慕的气息,没有跟众人打招呼,雷光一闪,直接消失了。
“李老。”
“嗯?”
“为什么我跟他会差的那么多,我的修行,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小凡…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同辈之中,没有任何人能抵得上你。”
“可他…他们?”
“……”李老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