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一两米深的弹坑。
那些老百姓的民宅,在爆炸中起火,坍塌,烧焦。
战区纵深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鬼子烧焦的尸体,如若黑炭,横七竖八的躺在黑土地上。
前行侦察的坦克车里,驾驶员和炮手们穿着防化服,保持高度警惕。
在坦克顶端,机枪手的位置。
装甲旅的战士握着机枪把柄,警惕的看着四周。
好惨。
好兴奋!!
叶安然蹲坐在一辆坦克车上。
他蜷缩着腿,时不时的举起望远镜看向远处。
坦克机动时发出的铁器摩擦声,非常悦耳。
叶安然面部没有一丝的感情。
一个妄图毁灭别人家园的军国主义,在他国领土上杀人、抢劫、强,奸,犯罪。
他们不值得原谅。
冯天魁望着远处破败的城镇。
老实说,炮击过去几个小时了,他还没有从当时震撼的场面里,缓过神来。
万炮齐鸣,带给他,带给川军每一个兄弟的感觉,相当震撼。
刘骞站在叶安然一侧,他不断地举起望远镜,不断的放下。
太狠了!
他原以为,川军独立纵队诸多新兵,会在这场战争中丧失生命……
直到炮击开始。
刘骞才发觉,他想多了。
他们可能连鬼子的影子都看不见,鬼子就被消灭了。
叶安然转身看向刘骞、冯天魁身后的炮兵班长、排长、连长、营长等优秀炮兵技术骨干们。
“老实说,这种富裕仗,我也是头一回打。”
“让你们来,首先,不是请你们来学习我是怎么败家的。”
“但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鬼子难打的情况下,我方步兵处于劣势,炮兵存在优势的情况下,我建议你们炮兵,不要抠门。”
“有条件,支援步兵兄弟必须支援。”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支援步兵兄弟。”
“不要盯着我们几门炮弹几门炮,真正的战场上,我方炮不能使用的状态下,也能“借用”一下鬼子大炮。”
…
“哈哈哈。”
站成两排的炮兵哈哈大笑。
叶安然从坦克上站了起来。
他看着在场的炮兵兄弟,沉声说道:“昨晚炮旅的兄弟们,炮打得好不好?”
“好!”
“换成你们,你们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条件下,完成发射任务吗?”
…
全场静默无声。
叶安然嘴角一掀,“炮兵打炮是一门学问。”
“老祖宗有句话叫做熟能生巧。”
“你们能来我面前,就说明你们在川军里面是出类拔萃的炮兵。”
“我希望,有一天,你们也有能力,把炮打好!打响!把鬼子打怕!”
渲染情绪这方面。
叶安然手到擒来。
他以前在快反部队当老大的时候,常常会把一些老虎pua成病猫。
等战场需要他们的时候,再想办法把他们从病猫,变成森林之王。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人做不到的。
只存在于想不想做,是否真的想去攀登一个高度,是否为这个高度,而付出努力。
叶安然希望东北军不只是有一个号称指哪打哪的炮旅。
他希望雷睢生这样的炮兵部队有十个,有一百个。
足够多,足够准,才能够捍卫祖国领土,护佑华夏人民一方平安。
众人热血沸腾。
“请副司令放心,我们一定苦练本领,做到拉得出,打得准。”
冯天魁的炮兵营长站出来大声回应。
叶安然点点头。
“这没你们什么事了,撤了吧。”
“是!”
…
独立1纵和2纵的炮兵解散后,叶安然回到了作战室。
冯天魁和刘骞随即跟上。
在作战室,叶安然看着地图上油城方向。
“再往纵深,就有老百姓了。”
“火箭炮作用不大了。”
“命令你们的部队,作好战斗准备。”
冯天魁和刘骞敬礼。
“是。”
他们回应完,各自去部署军队。
叶安然低头看着地图。
鬼子在油城集结了五个师团。
他昨天打掉了两个。
另外三个。
应该很难在用炮击的方式解决了。
叶安然坐下,他拿着大茶缸子,喝了口茶水。
他抬头看向靠着墙打盹的马近海,“二哥。”
马近海突然醒了。
他擦拭了一下眼睛,“咋了?”
叶安然嘴角一掀,“派人去帮我买几份今天的报纸。”
马近海点头,“哦,好。”
…
九点。
马近海带着报纸回到前指。
他递给叶安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继续睡。
叶安然毫无睡意。
他低头仔细地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终于。
从一张满洲国旭日报上找到了头版头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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