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洒满跑道。
飞鹰队和远东空军举着各自的队旗,奔跑在跑道上。
加仑靠着一辆吉普车,心潮涌动,感受颇多。
“叶,谢谢你。”
“要不是你出手,我可能现在,正去海牙国际法庭的军舰上!”
他轻轻长叹。
叶安然泰然自若,他嘴角一掀,面带微笑,“就非得客气一下呗?”
加仑笑了笑,“咱说心里话,的确要谢谢你。”
…
叶安然指了指正在训练中的远东空军。
他手接着换了一个方向,指向身后炊烟袅袅的鹤城。
“那我应该怎么谢你?”
“鹤城,巴掌大的地方。”
“700架鬼子的飞机。”
“你之所以能看见这座城市的老百姓,还能在家里生火,做饭。”
“不是因为鬼子大发慈悲。”
“是因为你派遣的远东空军。”
“你要非要客气,那咱就上纲上线,我叫一百三十万人,向你道谢呗?”
“……”
加仑怔住。
他顿时有些懵,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只能说是兄弟之间,惺惺相惜。
“行了,不跟你客套了。”
加仑松了口气,“兄弟……”
“停!”
他话音未落时,叶安然打断了加仑,“你可别跟我再论兄弟。”
“我怕老岳父捶我!”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朝着回城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
叶安然陪着加仑在鹤城转了转。
同时,把准备运往远东方面军的五吨龙平壹号稻种,安置在了精钢集团的仓库。
三日后。
叶安然和夏立国、马近山、马近海、谢柯,目送加仑登机离开鹤城。
运载着五吨稻种的远东专列,也从鹤城火车站开出。
送走了老友。
叶安然和马近山前往东兴医院。
在医护人员的照料下,束北斗身上的伤口,基本痊愈。
他坐在院子里,捧着一本物理学专业书籍,研读着。
周围不少护士和休养的战士们。
都十分钦佩束老的耐性。
人家看书一看就是几个小时,除了换药和睡觉,他吃饭都会抱着书看不停。
优秀的人,总在不停的努力。
赵方瑜端着一杯水放到束北斗身边,“束老,休息会吧?”
束北斗停下来,拘谨的点头,“谢谢赵院长。”
“您太客气了。”
赵方瑜轻声回应。
自束北斗住进东兴医院,他就接到了命令。
要求照顾好束北斗的饮食起居。
他原本以为马近海给他请来了一尊难伺候的神。
可没有想到,束老平易近人。
待人谦谦有礼,和蔼可亲。
赵方瑜实属意外。
载着叶安然和马近山的车停在东兴医院门前。
两人下车,走进医院。
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伤兵,见到马近山和叶安然,纷纷起立敬礼。
院子里工作的医护人员随即看向二人。
不由自主的行注目礼。
束北斗抬头,他看向进门的马近山和叶安然。
接着把书本合起来。
站起来整理衣衫。
在来鹤城之前,束北斗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对东北的记忆,甚至还停留在去年,东北军撤出东北时候的阶段。
直至在沪城被特务秘密逮捕。
辗转到了奉天监狱,他从那些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口中,对东北目前的形式,方才有了一些了解。
等到了鹤城。
他在东兴医院休养的这几天,方才知道,东北有座城,依旧是华族人民当家做主。
束北斗利用半天的时间,看完了鹤城最近三个月之内的报纸。
震撼。
极度的震撼。
那日虽然没有和叶安然,马近山说上什么话!
但能从他们的气场当中感受到华族人宁折不屈的骨气!
如今再见两人,束北斗内心极为激动。
赵方瑜跑到马近山和叶安然面前打招呼。
两人朝着赵方瑜微微一礼。
快步走向束北斗。
在来的路上,叶安然向马近山介绍了这位先生的履历。
马近山听不懂。
他认为,三弟觉得牛的人,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牛人。
走到束老面前。
叶安然朝老先生微微一礼,“束老,在下叶安然。”
他微微侧身,介绍道:“我大哥,马近山,黑省守军司令,黑省省主席。”
马近山和束北斗握了握手。
“老先生一路辛苦,照顾不周,请多多担待。”
束北斗激动的握住马近山和叶安然的手。
“两位好汉,为家国而战,一片赤诚,可谓是肝胆英雄!”
“我束某人,今日有幸能见到两位英雄,实在是今生有幸。”
“多谢马主席,叶副主席将我从奉天监狱救出来,谢谢。”
束北斗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