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也点点头:
“我也没见过他发脾气。”
听他们这么说,陆明又将大脑壳有人格分裂给排除了。
但是陆明还是继续问道:
“那你说你大伯有个好儿子是指他小儿子袁志鹏吗?”陆明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多打听一下袁志鹏的消息。
果然袁大伟立马摇摇头:
“怎么可能说的是他啊,他就不是个东西!”袁大伟有些不服不忿,
“他在小时候还表现的彬彬有礼的,人也聪明,后来出去做生意弄了点钱,没事就喜欢在我们面前装成功人士。
我大伯检查出肾癌的时候,我当时也在医院。
他三年前说过的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非常理直气壮的说
‘癌症就是个无底洞,治疗根本没意义,还不如拿着治疗的钱给他儿子上补习班,至少那能看到希望!’
我当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不避人的。
当时大伯母跟大脑壳都在哭,我大伯就躺在病床上,我也在旁边。”
袁大伟使劲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丢到路边:
“我之所以如此惊讶,并不是觉得这句话没有道理,而是这样的话实在不该从一个当儿子的口中说出。
这话我大伯说可以,大伯母说也行,他凭什么说这么恶心的话?
要知道我大伯跟大伯母从小最宠爱的就是他!
更奇葩的是我大伯母,当场就准备拉着大伯出院回家。
大脑壳虽然智力有点问题,但是他知道如果我大伯就那么回家就会死。
于是他使劲拉着大伯母哭闹,就是不回家,要治疗。
最后大伯母熬不过就让大伯在医院住下了,但是医院确实太费钱。
短短半个月时间大伯母卖牛的钱就花完了。
袁志鹏是有钱的,但是他不乐意掏钱,没办法大伯还是只能出院回家保守治疗。”
说到这里袁大伟心生感慨,转身看着自己家的方向:
“你知道今天我爸打我,我为什么不躲吗?”
很显然袁大伟这句话并不需要陆明来回答,而是自己心有所感:
“就是受到了大脑壳的影响,我大伯住院治疗的第二天袁志鹏就去江城了。
我大伯出院之后就瘫痪在床,一直都是大脑壳在照顾。
每天端屎端尿,一天两次按摩,一天两次擦身体,有太阳的时候还把大伯背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你能想象吗?一个三年没下过床的病人,竟然连褥疮都没有长过。
反正出院时医生交代的事情大脑壳全都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每天认认真真的完成。
所以我大伯才能活三年多!
你就算现在去他家看也能看到,大伯的那个屋子给大脑壳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异味。
根本不像一个瘫痪在床三年的人睡觉的地方。
以前我们岗村很多人看不起大脑壳,村里的小孩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因为他是个傻子。
现在不一样了,大脑壳是我们村的榜样,现在谁家小孩要是调皮去欺负大脑壳,回家就得挨打!
至于袁志鹏名声基本都臭了,在岗村狗见了都摇头,有点钱又怎么样?连自己亲爹都不要的玩意!”
一旁的李莎有些气愤的说道:
“这个袁志鹏构成遗弃罪了吧?”
陆明摇摇头:
“定不了罪的,虽然遗弃罪属于公诉案件,但是只要他母亲周云芳愿意给他作证,他就不构成遗弃罪。
很明显周云芳是很宠溺袁志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