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天——
安云熹侧头转向了内侧。
“怎么了?”权至龙俯下身,湿润的唇贴在她的下颌处,齿间轻轻擦过皮肤。
“亮。”
安云熹的声音有点闷,耳根又红又热,眼角挤出了眼泪。
权至龙双手绕到她的后肩处,大掌握住了微凉的肩头,埋在她颈间低声笑着。
“阿拉搜(知道了),我去关遮光帘。”
关掉遮光帘的后果就是,安云熹似乎更害羞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完全黑了。
安云熹下意识地想抱着什么,权至龙几乎是瞬间就低头将人更深地搂进了怀里。
“饿了吗?”
“不饿。”
嗓子有些哑。
权至龙低头,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
安云熹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抱着人又有要睡着的趋势。
权至龙伸手轻轻摸了摸她靠在自己胸膛上的头,轻拍着她的背样子像极了哄睡。
安云熹动了动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只是慢慢动着的时候,唇瓣擦过了他的前胸。
牙印在的地方似乎格外敏感。
安云熹不敢动了,权至龙安静地抱了一会儿,低头软了声音:“待会儿再睡好不好?”
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他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放松,让她舒服。
安云熹张了张嘴巴,权至龙却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
“让我下去。”安云熹按着他的臂膀,语气有点急。
权至龙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安云熹彻底趴在了他的身上。
“怕你累。”
他托了托她的屁股,沿着发丝与额头细细亲吻着。
什么叫怕我累
安云熹被他压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已经有点只想睡觉了。
被紧紧抱着的时候,安云熹半梦半醒、半晕半梦之间想起看到的豹子夫妇——
总是会黏在母豹身边的公豹,整个夜晚都在各种贴贴。
安云熹伸手拉住了枕边,权至龙的手循着她的胳膊向上,手指挤进了她的指间。
好像是有点无法承受的思念和热情,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亲昵。
teddy觉得安云熹大概是有什么魔力在身上,权至龙去了一趟米国,回来之后又是神清气爽、精力十足的样子,好像前几天那个吃饭都没胃口的人不是他一样。
年底的a上拿到好几项大奖的bigbang在几乎持续了一整年的各种巡演之后回到了首尔,粉丝们的应援声大到盖过音响。
权至龙穿着白色的丝质衬衫,微哑的嗓音满是动人心扉的情感表达。
“if you——if you——”
他闭着眼睛,耳返里回荡着自己的声音,沉浸在歌曲的情绪里。
恍然想起写下这首歌时的一簇灵感——
那场梦魇里奋力奔跑似乎也无法抓到的爱,像握不住爱时万人热潮褪去后孤独的酒店与随便对付两口的饭菜之后心里巨大的空洞。
当手指穿过屏幕,静静地和她靠在一起时,温度与真实的触感好像才将出离飘荡的灵魂拉回身体。
然后,“爱”就握在了手里。
眼睫低低垂落,权至龙伸手握着话筒,顺着架子滑落又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