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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毁容庶女07(2 / 2)

经此一事,她柔弱羞怯的女儿,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变得聪慧、通透、强势,让她不由自主想要依赖、去遵从她的意愿。

苦难让人成长,但如果可以,她宁愿是自己来承受这苦难。

“可是,我们要如何出府呢?出去之后,你的伤也一样是要吃药的,到时又该怎么办呢?”白氏道。

“留在府中,我无药可用,必死。”

“出了府,我们再找大夫,便是用差一点的药也比现在强。”

“娘,这一线生机,您可愿帮女儿争取?”

白氏含泪点头道:“娘愿意、愿意的,你说让娘怎么做?娘全听你的。”

清仪让白氏俯身,与她耳语起来,白氏脸色不住变换,与她商议几句,最后点点头,转身便出了门。

找了个仆从,打听到清裴景澄正在正院设宴,白氏便往正院而去。

张子轩高中后便给老家递了消息,姑母一家知道后高兴不已,前几日就传信说要来京给他庆贺,今日便到了,因路途不便,只来了姑父与表兄父子。

他姑父裴景年是裴景澄的族兄,裴府自然是要招待的,而张子轩最亲近的人就是姑父姑母,这次借着长辈在,正好把他与裴碧萱的婚事订了。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白氏到时,众人刚用过晚膳,正在厅中喝茶议事,因要商议婚事细节,除了裴景澄、张子轩和裴景年父子,卢氏也在。

白氏欲要入内,却被外面的丫鬟拦在院中,她见白氏头发凌乱的模样,如何敢放她进去。

白氏无法,心一横,往地上一跪,口中高声悲呼道:“求老爷救命!有人要害二小姐!”

那丫鬟吓得连忙去拉她,却阻不住她的连连高呼,顷刻间就惊动了厅中众人。

裴景澄气急,正欲命人去堵了她的嘴拖下去,却瞥见裴景年父子俩正面带惊疑,不住交换着眼神。

以前收到的消息,是张子轩与裴家二小姐订了婚约,适才却被告知了大小姐和张子轩的婚讯。

这二人本就疑惑,如今听到白氏的话,怎不叫人联想,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私?

见他二人神情,裴景澄知道此事不能一味强压了,白氏口口声声扯上了人命,他却不管不问将人赶走,这让旁人如何不多想?

压下心中火气,裴景澄命人放白氏进来,见她一副狼狈模样,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瞧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白氏却不似以往对他那般战战兢兢,无视他的怒气,直直就跪在了他面前,泣道:“老爷,求您给二小姐做主!”

“她不是好好在屋里养伤么?要我做什么主?!”裴景澄喝道。

一旁的卢氏脸色苍白,一双手将帕子绞得死紧。

方才秋月偷偷禀告,白氏母女已经知道了药中掺水的事,事发忽然,她还没来得及处理,白氏就闹过来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断药的事情已经暴露,虽然她是在裴景澄的暗示下才做出此事,但现在万不可让白氏在外人面前说出来,否则,为母不慈,暗害庶女的罪名她如何承担得起。

死死盯着白氏,卢氏脑中想着等下该如何应付,却不料白氏开口却并没有提起此事。

“前两天二小姐不小心摔坏了身子,原本大夫说要七八日才能苏醒,哪知今日就清醒过来,睁眼便道,是她对菩萨的心不诚,才会招此祸事,昏迷时得菩萨点化,又念她有心悔过,赐下一缕生机,这才提前转醒。”

见白氏没有提起不该提的事,将那桩丑事轻轻带过,裴景澄心中舒了一口气,语气略缓,道:“醒来便好,那你为何又说有人害她?”

“是秋月!”

白氏这一声,让卢氏的心提得高高的,一旁的秋月神色也仓皇起来。

“之前大夫给二小姐开药时就有交待,一副药需得先用水泡半个时辰,再用一个时辰慢熬,才会出药效,可今日我才发现,这贱婢偷懒耍滑,泡也没泡,直接煮沸就端上来了!这样的药哪里会有药性?二小姐用了,怎么会有效果,这不是要害了她的命吗?!”

说罢,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裴景澄眉头一跳,与卢氏对了个眼色,见她心虚回避,心中就有了数。

裴幼兰活着便是裴家的耻辱,只有死了,此事才会被人慢慢淡忘,偏她也是受害者,若是明着除掉,定会引来议论。

好在她身受重伤,只要不给她用药,她便活不成了,到时只说是因伤势过重,无力回天便可。

这事他与卢氏自有默契,看来,是卢氏安排的人出了岔子,被白氏抓了个正着,好在她只以为是丫鬟懒惰,没怀疑到他们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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