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赵兄弟!”鲜于叔明感激地说。
“别谢我,你带人去收拢船工,让他们用渔网网住这些大鼍——关键是网住它们嘴巴——其它交给我和张老大就行。”
赵无咎说完,头也不回,抬脚狠狠向身后一踹。一只想要从其身后偷袭的大鼍,被这一脚踹中了下巴颏,一丈来长的河中恶兽就像被抛飞的绣球,被踢出船舷“咚”地一声落进河水里面。
“好!”鲜于叔明和同伴们见状,士气大振。
“速去,速去!”赵无咎喝了一声,让这帮热血上头的少年恢复了一些冷静。
只不过,若是论及实际年纪,他说不定还比这些人要略小几岁。
“有志不在年高,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斜眼觑得赵无咎弃弓持刀,还一手拿着跟蒺藜棒,在一群大鼍中间纵横捭阖,大杀特杀,进鲜船纲首张老大不禁生出“少年英雄”的感慨。
赵无咎的提醒让鲜于叔明瞬间清醒过来。他意识到,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这些凶猛的大鼍正面抗衡。与其白白送死,不如另寻他法。
而且,在赵无咎的提醒下,鲜于叔明迅速从转醒,他意识到自己和同伴们的力量并不足以与这些凶猛的大鼍正面抗衡。
于是,他根据赵无咎的指示立即行动起来,组织起几名船工,让他们放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向船舱跑去。鲜于叔明带着他们找到了存放渔网的船舱,并迅速地将渔网搬运到甲板上。
世家子弟出身的他,虽然不会撒网捕鱼,但他似乎天生就会“指挥”别人。
这也是门学问。
在鲜于叔明的指挥着船工们,将渔网的一端牢牢固定在船桅杆上,另一端则由几个船工合力握着。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些正在船边徘徊的大鼍,趁它们不备,随即猛地将渔网撒开,覆盖在它们的头上。
而一旦被网兜困住,大鼍立即就会摇头甩尾,企图将绳网甩开。然而,它们越是挣扎,绳网缠绕得就越密集,许多大鼍的脑袋都被反复包裹了好几层渔网。
赵无咎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点头。他知道,这些大鼍别看撕咬力极强,但张嘴的力量却远不如咬合时的力道。嘴巴被网住,这些凶猛的大鼍就会变得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哪怕它们的力气颇大,随时都有可能挣脱渔网,可赵无咎和张老大难道就会干看着?
见鲜于叔明带着几个锦袍少年和一众船工分头写作,将一只又一只的大鼍网到一起,赵无咎果断放弃了手中的横刀,转而从一名船工那里夺过一把沉重的斧头。
这斧头本是船上为了在遭遇暴风的时候,若是来不及下帆,直接劈砍桅杆绳索降帆而准备的。
因为那系帆的缆绳都是婴儿手臂粗细的多股麻绳,上面还有拳头大小的绳结,所以用来劈砍它们的斧头也是专门找铁匠打造的,其形制为长柄、宽刃,重约十几斤上下,寻常人根本挥舞不了几下。
然而,赵无咎拿着这长斧却颇为顺手,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怪力,他立即就对着那些被网住的大鼍进行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斧头落下,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大鼍的头部,无论是坚硬的鳞甲还是厚实的皮肤,在赵无咎的力量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一只只大鼍在他的斧头不是被斫断了脖颈,就是脑袋被砸成了碎瓣,一腔子黄白相间的液体在颅内激增压力的作用下,直接从其鼻孔、眼眸里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