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叹了口气说:“这并不意外,那个年代的人其实都知道,全球其他所有国家的情报局加在一起,都不是克格勃的对手。”
“这是为什么?”斯塔克盯着那份名单,显然早有此疑惑,他问:“同一个年代、同一个层次的人,受教育水平和能力应该都差不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史蒂夫抿着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知道吗?对于其他国家情报打击最重的,并不是苏联人本身,而恰恰是他们国家内部自愿信仰马克思主义的间谍……”
“你听说过剑桥五杰吗?”史蒂夫看向斯塔克的眼睛,说:“不要职位、不要报酬……而且根本不怕死。”
斯塔克按在名单上的手指停住了,出乎史蒂夫预料的是,斯塔克露出了一个惋惜的神情,然后看向那份名单说:“现在看来,剑桥五杰的故事可能要被改写了……”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文件夹的边缘,说:
“……这是第六杰。”
“那么问题是,这名单会是席勒写的吗?”史蒂夫又问道,他说:“如果是席勒写的,就证明他在上世纪60年代就已经开始活动了,难道,他和我、娜塔莎还有尼克,是一个时代的人?”
斯塔克去摇了摇头,他说:“之前,我在机甲当中加载了人类行为学插件,据贾维斯反馈,至少我们认识的那个席勒,应该就是个现代人。”
“等等,你刚刚提到了谁?”斯塔克忽然睁大眼睛,他说:”娜塔莎,娜塔莎应该是苏联人吧?”
“你该不会想说,娜塔莎是席勒的那个爱人吧?史蒂夫十分震惊的说:“不可能,你忘了吗?娜塔莎是黑寡妇,她的前夫已经死了。”
“不是,我指的是,你还记不记得,娜塔莎跟我们说过她自己的经历,你忘了她是为什么能够长生的吗?”
“红房子,基因改造实验?”
史蒂夫缓缓转了转头,他说:“我知道了。”
“席勒可能的确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但是他的爱人,可能是接受了苏联红房子基因改造实验的长生者,就和娜塔莎一样。”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个勋章和这个文件会出现在这里,那可能是席勒的妻子留给他的。”
“而且也解释了我们之前的推测,如果席勒真的是少年时期在精神病院里遇到了身为医生的他的爱人,并被治愈,那么两个人的年龄差可能会很大,但如果其中一人是娜塔莎那样的长生者,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而那个所谓的神经退行性疾病,有可能是基因改造实验的后遗症。”
斯塔克皱着眉说:“我们再从头推理一遍。”
“娜塔莎应该是1928年出生,假设,席勒的妻子和她是同事,那么年龄应该差不多,也就是说,上世纪三十年代左右,席勒的妻子出生,并于五、六十年代左右接受了红房子的基因改造实验,同年开始进行间谍活动。”
“她应该用了十几年,在某个国家的间谍机构爬到了高层,并逐步收集各个国家间谍信息并,整理成了这样的一份名单。”
“她可能为了掩盖身份,成为了某个精神病医院的医生,而正好遇上了正在接受治疗的席勒。”
“不论她是用什么方法,总之,她应该是治好了席勒,并且两人可能产生了一些不一般的关系。”
“从这一点来看,席勒的妻子可能也曾拥有和席勒差不多的学术水平,甚至比他更强,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在精神病院耽误了许多年的席勒,出院继续进行学业之后,依旧能够不落人后,还能取得这么高的成就。”
“而之后的某一天,或许真的是神经退行性疾病,或许是基因改造的后遗症,但总之,席勒的妻子濒临死亡,席勒不得不将她冷冻起来。”
“而他的妻子也将自己的毕生心血交给了席勒,但由于那之后苏联解体,席勒也没有机会再把这些东西送去莫斯科……”
“有可能。”史蒂夫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但他又皱起眉问道:“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问题,那种超越时代的冷冻技术到底是哪里来的?你不是一直说席勒不是个科研人员吗?”
“当然。”斯塔克把那份文件放下,抱着手臂说:“说他会拧灯泡,都是抬举他了,他就不适合出现在实验室里。”
“那这份技术不是他发明的,还会是谁?这种跨越时代的技术看起来怎么也……等等,跨越时代的技术???该不会是苏联的……”
就在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史蒂夫的话被打断了,他掏出手机,那头却恰好传来娜塔莎的声音:
“队长,麻烦你过来一趟,九头蛇首领泽莫男爵的死,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
“我也正好有事想问你,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