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作为欧洲人,毫无疑问希望欧洲成为未来世界的重要一级,可是欧洲的种种行为让他失望不已。
欧洲就像是一个空有血肉没有大脑的巨人,在互联网时代没有吃到丝毫红利也就算了,原本的传统优势产业规模还在不断萎缩。
欧洲自己本土的主权基金都不投资欧洲,先是投向阿美利肯然后是加大在华投资。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大众只能看到欧洲人享受着高昂的社会福利,却看不到支撑这些的根基已经腐朽不堪。
陈元光听完后说:“我很喜欢欧洲,我们在航天领域和法兰西有非常多的合作。
我觉得欧洲仍然有技术优势和教育人才方面的优势。
只是在我的角度来看,欧洲很难把这些优势变成产业上的优势。
像阿美利肯的硅谷、华国的中关村,这些都是依托丰富的高校和人才资源,培育的整体的产业集群。
像剑桥培育了ar,英格兰却没有赶上智能手机的列车。
反而是华国、高丽和阿美利肯借助ar的技术架构,制造了大量移动端芯片。
在欧洲我们好像很难看到类似的景象。”
陈元光说完后,尼古拉沉默片刻后说:
“本来英格兰企业在我们基金的持股占比大概在15,现在这个数字已经降低到了不足5。
整个欧洲都过于注重风险的控制,各国间的政策差异导致欧洲市场它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统一的市场,实际上却又不那么统一。
这导致了欧洲缺乏创新的土壤。”
换做20年前,你很难想象欧洲人吐槽华国的创新土壤比欧洲更加健全。
“莱特,其实每個国家都会有自己的弊病存在。
像阿美利肯,我们会觉得阿美利肯拥有很好的创新土壤,创新型公司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来。
但阿美利肯企业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的规模一旦做大,非常容易诞生大企业病。
波音是最典型的例子,不仅波音如此,洛克希德·马丁也有类似的问题。
这样的军工企业,居然要搞杰克·韦尔奇的那一套末位淘汰制。
工程制造部门、研发部门这些核心部门,要按照绩效进行末尾淘汰。
淘汰比例高达10。
通用电气这样做已经半死不活了,到了21世纪,洛克希德·马丁这样带有垄断性质的企业居然还在这样做。
包括微软、亚马逊、谷歌这些公司都有大公司病。
而我走访过很多华国企业,华国企业在这方面是控制得比较好。
如果没有走访过华国,我很难想象像华为这样庞大的企业,已经在通信设备领域做到全球前三,居然还能屡屡创业成功。
这非常难,哪怕是他们的老师ib都无法做到。
所以各国的市场环境、监管政策、文化体系共同造就了各国不同的商业底色和产业优势。”
陈元光也很惊讶,他同样无法理解洛克希德·马丁为什么要搞末位淘汰制。
洛克希德·马丁应该属于最顶级的制造业,竞争压力非常小,不应该尽可能提供一个稳定的工作环境,来保障产品质量么?
因为末尾淘汰听上去很好,实际上会造成内部员工的不稳定,它会创造一个有毒的环境。
“好吧,真是不可思议,我很难想象末位淘汰会发生在洛克希德·马丁。”陈元光说。
尼古拉说:“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同样不敢相信,因为在上世纪80年代末的时候,我那时候刚刚从挪威陆军学院毕业,去沃顿商学院交换。
那时候我认识几个工作之后又重新回学校上课的人,他们就在洛克希德·马丁工作。
他们对洛克希德·马丁的评价非常高。
结果三十年时间过去,洛马也开始出现衰落的迹象。
莱特,光甲航天有多少员工?”
陈元光脑海中粗略算了一下:“现在应该超过8000人了。
我们最近扩张的非常快,因为我们兼并了一批做机器人的公司,然后招了大量人工智能方向的员工。”
尼古拉说:“我知道,我在不少阿美利肯的媒体上看到过关于光甲航天进入人工智能领域的报道。
即便光甲航天对外宣称中,是说你们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结合上。
但阿美利肯媒体仍然认为光甲航天进入人工智能领域,会对阿美利肯的人工智能产业造成重大的威胁。”
这就是名声的好处,运来天地皆同力,像马老师鼎盛时期,无论进入什么领域,大家都相信他能成功。
更别说陈元光此时在华国和全球范围内的声誉和影响力已经稳稳超过巅峰时期的马老师。
“哈哈,我对生成式人工智能不敢兴趣。”陈元光说,他心想,生成式人工智能是阿尔法科技应该要做的事情。
“我想纳德拉(微软现任ceo)听到这句话之后会松一口气,他们不用再面对新的竞争对手了。”尼古拉说:“所以光甲航天如此庞大的规模,你是否会担心它得大企业病?”
陈元光想了想:“会有这样的担心。
但我们目前还处于一个上升阶段,有非常多的事情可以做,所以目前这在我的优先级里处于很靠后的地位。
相比大企业病,我更担心的是在朝着太空采矿的目标前进的过程中,会有什么技术难点导致我们陷入停滞。”
尼古拉大笑:“可是从外界来看,光甲系的企业就是技术创新的代名词。
在当下除了光甲系的企业,很少有其他企业会给我们带来如此大的惊喜。
我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能够很明显感受到光甲系企业技术创新给世界带来的变化。
我们不在这种播客节目里去谈地缘政治,我们光是谈对商业界产生的影响都有大量的内容可以聊。
首先是电动车,我能明显感受到在整个欧洲,电动车的占比开始大幅度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