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蕊不禁暗自感叹,太子虽然身份尊贵,但对待身边的人却极为宽厚仁慈。这种难得的仁德之心,让茗蕊对太子产生了深深的仰慕与爱慕之情。然而,这份感情却成了她如今困境的根源。为了接近太子,她不惜支走王鹦鹉,却没想到最终却栽在了陈庆国这个看似老实实则狡猾的小人手中。
茗蕊的声音细微而颤抖,但她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厌恶之情流露出来:“奴婢谢过陈公公的厚爱,感激不尽。”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妥协。
陈庆国显然对“公公”这个称呼并不满意,他摆了摆手,故作亲昵地说:“哎呀,茗蕊,你我同在宫中多年,伺候太子殿下也有不少年头了。我虽比你虚长几岁,但也不必如此见外。你就叫我庆国吧,或者加个‘哥哥’,咱们更亲近些。”
茗蕊心中一阵恶心,但她知道此刻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自然:“庆国……陈哥哥,多谢您的庇护。”
陈庆国一听,心花怒放,仿佛得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他得意地拍了拍茗蕊的肩膀,说道:“好茗蕊,有你陈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太子那边,哥哥我自会为你摆平。你这等花容月貌,太子殿下,居然视而不见,真是有眼无珠啊。”
茗蕊尽管她内心对陈庆国的厌恶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表面上却依然要保持微笑和恭敬。她的心中默默痛骂着这个自命不凡的阉货,然而现实却让她不得不暂时压制内心的怒火。
“茗蕊啊,你这茶泡得还真是香呢,怪不得太子喜欢呢。”陈庆国品了一口茶,眯着眼睛赞叹道。
茗蕊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满是虚伪:“哥哥谬赞了,我只是尽本分而已。”
陈庆国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恭维,得意地笑了起来:“茗蕊,你这小丫头嘴倒是甜得很,这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就算太子管什么高修仪,就是淑妃或主上那要人,咱家也会替你摆平的。”
茗蕊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虚伪与疏离,她轻声道:“哥哥真是太过奖了,茗蕊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哪里当得起哥哥的谬赞。”
陈庆国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真的被茗蕊的恭维所打动。“茗蕊啊,你这小嘴儿可真会说话,让人听了心里头就舒坦。”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不快,“这事儿啊,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就当没发生过一样。就算太子真的去高修仪那里要人,有什么想法,就算是太子亲自向主上开口要人,咱家也有办法替你摆平。在宫里啊,咱家还是有些分量的。”
茗蕊听着陈庆国的话,心中虽然恶心至极,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心中暗想:“你一个内监,哪来的这么大口气?真是可笑。”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以示自己的不认同。
陈庆国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茗蕊的微妙反应,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茗蕊啊,只要你跟咱家一条心,这宫里的日子啊,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虽然咱家七岁就净身做了黄门内监,但你可知道,汉朝的时候还有内监位列三公的呢。虽然现在内监的地位大不如前了,在太子近身伺候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有时候还是能影响到太子的决定的,以后你的事儿就是哥哥的事情,何况王鹦鹉就是个祸害,你给她支走了,东宫才安宁,这万一哪天太子妃住进了东宫,世家的女郎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