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凝视对方，不发一言。

六一二二三一五三一七五

他为了培养姜子牙，把杏黄旗都拿出来了。在封神量劫时，他还出手，为姜子牙取到了封神祭坛这件混元灵宝。

姜子牙再次开口，这次，他的眼神就变了。不仅是眼神，他的气质，神态完全变了。

方阳本体的意识，降临了！

元始天王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看向姜子牙的目光慎重了不少。

神灯会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神灯会当年，一直在破坏散修证道大罗。

当然，元始天王白口莫辩的前提是姜子牙也是圣人。

他从一尊威严的帝王，变成了一个若有若无，飘飘渺渺的无上存在。

然而，元始天尊发现得太迟了。

在浑沌世界，一方小天地直接毁灭，被密密麻麻的混沌剑气击穿，散作无数的碎片。一阵压抑的气息小天地向周围辐射，怒火直接点燃了混沌世界。

他不明白，他的分身是怎么暴露的。

姜子牙的声音不大，可听在元始天王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

“不错，天尊果然是天尊。本座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谁让道友也混入了我无生教之中。”

“元始道友，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本座这具分身的身份。”

“这并不奇怪。”

听到方阳的话，元始天王表面上镇定，心中却是掀起了万丈波涛。

洪荒世界的公正，藏在每个人的拳头之中。谁拳头硬，谁实力强，谁就是有道理的一方。

方阳的本领再大，也不可能把一位圣人派到阐教当细作。这样一来，姜子牙的身份就非常明显了。

当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时，元始天王觉得天都要塌了。

姜子牙是方阳，方阳却不是姜子牙。

他抬头看向姜子牙：“你能够瞒过本座，想必是使用了某种宝物。可是，再厉害的宝物也瞒不过老师。老师明知道你是盘古盟的人，还让你做了天帝？”

他和老子知道，他们是为了通天教主，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姜子牙这么一说，就让元始天王百口莫辩。

这时候，他心里除了疑惑，还有惧怕。他害怕，鸿钧老祖放弃阐教。

“好，好，好啊！方阳道友，你真让本座大开眼界。我阐教泱泱大教，竟然被道友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在帮助无生教，帮助本教的敌人，你还说没有做对不起本教的事？”

姜子牙摇了摇头：“阐教和无生教二者谁是谁非一点都不重要，老师和弟子都是成了圣的人物，圣人只有大道，没有是非。任何人想要坏了弟子的修行，弟子都不会姑息养奸。老师为了自身的大道，不也是不顾兄弟情义，灭了截教吗？”

姜子牙不过是对佛门出手，就让元始天尊生出怀疑。由此可见，元始天尊灭无生教的心有多么坚决。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方阳不允许元始天尊有这样的心。

如果元始天尊的心坚不可摧，那么，方阳就挖了他的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