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历史上到清朝时岛上还剩下的平埔族部落中也出现了一堆“土官”“土司”,再详细一查就会发现这些“土官”基本都是男性,而不是平埔族部落旧有的女子当家。
说白了,许多都是入赘了平埔族部落的汉人后代鸠占鹊巢。
土司做着、地主当着,这些部落首领还有什么造反的理由?
真正和汉人大量冲突的是住在山上的高山族部落,随着台湾岛上的平地被开垦完,汉人向山川挺进,和高山族之间的生产生活方式才是真正的难以融合。
不过现在的汉人移民只是在沿海建立了一些定居点,连平埔族都还没搞定,要和高山族产生冲突最快也得等上十几年呢。
王文龙对进山的三一教医生交待过:要极力吹捧汉人的本领,无论平埔族人将这种痘的本事理解成医术也好、法术也好,总之要在他们心中建立下对中华文明的向往之感。
三一教徒心照不宣的笑笑,这活儿他们上岛之后就没撂下过,轻车熟路。
不久之后,王文龙“建阳公”的神仙身份就在大员港附近的平埔族部落中传开了。
大员港一个茶摊上,一群客人们正聊的火热。
一个从中部来的海商问:“五才哥,建阳公真有那么厉害”
一旁有些癞头的年轻商人回答道:“这话我还要骗你,那天建阳公和神婆斗法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看得一清二楚呢!”
“是什么情况,快些给我等讲讲。”边上的朋友催促说。
那癞头青年砸吧着嘴道:“讲话好讲,只是嘴里有些没味。”
立刻就有边上的同伴对老板招呼:“快,这里上一盘槟榔。”
此时人还不知道槟榔的坏处,普遍将之当作一种可以清口的药材,两广和福建这时都流行吃槟榔,明代的时候甚至一路流传到了辽东去,后世满清贵族常备的随身物件之中就有槟榔袋。
那癞头青年把一枚槟榔入口,这才笑着说道:“这大员港附近有个叫麻豆社的土人村落,最近也不知犯了什么祟神,闹起天花来了。”
他添油加醋的说:“我们福建也碰过天花肆虐,但也没有这土人之中闹得厉害,土人这天花闹起凶的很,麻豆社里的丁口不到二十天就去了一成,你们说怕人不怕人?”
“如此厉害?”围观众人纷纷惊讶。
“可说不是?”那青年猛的一拍桌说道:“当时那麻豆社里的神婆尪姨就说了,这是犯了神仙。这话我等听着也有道理,就像咱们在福建遇到天花时要拜痘神娘娘一般,他们有个神仙叫做阿立祖,乃是本地土神,不顾因为我们福建商人到了台湾,带来了外界的妖魔,这神仙斗他不过。那尪姨称需要和咱们福建商人断了联系再向这阿立祖上供祭拜,大疫自去。”
“如此严苛么?”有不熟悉麻豆社的商人惊讶道。
又有人问:“那他们拜了神之后效果如何?”
那青年笑着说:“土人话刚出口,咱们的建阳先生就看出端倪来了,当时建阳先生掐指一算,挺身而出道:你等土人不晓事情,我算来,这场瘟魔道行高深,不是你们的阿立祖可以降服的,赶了我们福建商人,反而是你们的向死之道了。我见不得你们人民死难,还是让我来给你们消灾祈禳。”
边上听话的一个青年商人问:“那些土人如何反应?”
“急个什么,听我娓娓道来嘛。”那青年又一拍大腿道:“这些个麻豆社的土人当时就叫嚷起来,说咱们的建阳先生本领不行,还得靠他们的阿立祖。建阳先生则说他们那神仙定是不管用的。两方争论一阵,最后建阳先生画出道来:就让那麻豆社带着患病的土人下山,他们请他们的神仙,建阳先生用建阳先生的仙法,看谁能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