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凡捏着笔的手，都有些收紧了。

何胜叹说完之后，然后扭头看向张锡凡：“张镇长，你要不要说两句？”

张锡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何书记说得非常好，您不愧是多年的老书记了，跟着您学了很多。”

张锡凡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就不再表态。

如果换做刚从殡仪馆回来那一会，自己那个时候的脾气，也是一点就着。现在经历了很多，又在周槐的身边学习，心里也能装得下事情了。

现在如果当面硬顶，那么两个人都是脸上无光。而且在这种会上撕，不可能会有胜利者的。

忍人所不能忍，张锡凡想到这句话，平心静气，将自己如火山一样的脾气给压住了。不过哪怕他没有说话，就他那不时流露出凌厉目光的眼神，让参会人员都感觉发寒。

何胜叹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张锡凡，张锡凡也看向他，丝毫不让。

之前在酒局之上，张锡凡虽然曾经表达过自己的想法，不过后来以他承诺跑资金消弭了两人的矛盾。

那一次低头，张锡凡也是给足了何胜叹的面子。没想到，这老家伙蹬鼻子上脸。张锡凡也不惯着他，两人目光保持了有十秒钟的对视。

最终还是何胜叹扭开了目光，他已经感受到了张锡凡隐藏在他平静表面下的愤怒。不过这小子太能忍了，胸有波涛，但是面如平湖。

他甚至感觉，如果自己再添一把火，他预想中张锡凡当场翻脸的情况并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