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檀宁提起原庆便有些后悔,即便心中有疑,也不该如此试探,故看着池真真的背影没再说什么。今日明桂云居发生的大小事,他全都知道,真真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伯府来了什么人,包括池真真一早让人扔了许多小玩意儿的事,他都清楚得很。
那些小玩意儿都是原庆所送,真真不会突然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甚至到了与他有关的一切都见不得的地步,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天色渐渐变暗,他的手在池真真背上轻轻拍抚,她已不习惯与他的亲昵自然,便朝外头问道:“去问问厨房,今儿晚上可有鱼羹。”
这是叫人传饭的意思,自有人应声准备。
池真真说罢又回过头,状若无意地说道:“生辰就是老了一岁,没什么好庆祝的。”
檀宁一把将她搂过来笑道:“我们真真才多大,就忧虑年岁了。”
明明青春正盛,偏说老不老的话,着实令人发笑,池真真好容易将他推开些,努力板正小脸:“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事?”他不安分地亲吻着她的小手,听她平静地问道:“我的玉笛呢?”
池真真并非一无所有跟了檀宁,她们池家虽然家道中落,却也留有些祖产,宅子不大地不多,但足够养活她与段氏母子。尤其是她爹娘留有一支玉笛,说是池家的传家宝,让池真真嫁人的时候当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