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中传来一声苍老的话语，“是的，是真的，我说了，我回去过一次。”

白仙儿沉默了。她忽然想到，当年，沐青借用那回光阵，也看到了过去，却只是看到，不能和过去产生一丝沟通联系。

良久才道：“前辈的神魂，是和我的神魂纠缠在一起了？”

等了片刻，只听龙成王道：“月儿丫头说的不错。当年我的神魂脱离了元神进入遨游太虚，从那时起，我便只有神魂，甚至连个完整的神魂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道意念、一道思绪，所以，离开了遨游太虚之境，我是无法独立存在的。并且，我也确实不能灭杀你的神魂，夺舍你的肉身，因为你的洞虚之目是和神魂相连的。”

顿了顿，苦笑一声道：“本来，我进入你体内后，也曾尝试在不损伤洞虚之目的前提下灭杀你的神魂，却是做不到，所以你在那段时间才总是心神不宁。这和你同时身具圣仙血脉也有点关系。之后，我只得退而求其次，让我的神魂和你的元神纠缠一起，如此，我才能助你提升修炼速度，才能掌控你的肉身。所以，你我二人现在的状态很有意思，类似于一体同心，是在一条船上！她在我神魂中种下禁制，也就是在你的神魂中种下了禁制。”

白仙儿缓缓点头。这点，她意识到了。当龙月儿在龙成王的神魂中种下禁制的时候，她自己的神魂也被刺痛了。

白仙儿知道，如今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一旦自己有任何异动，龙成王就会控制主导权。为今之计，只能隐忍，以待情况有变。

“不过你放心，月儿丫头这个禁制，还不放在老夫眼中！”龙成王吐出一句，“待修为恢复一些，她便会助我吞噬那些虚空神族，等到了太虚境，这禁制就是一层窗户纸。”

又道：“白丫头，你不要觉得心里憋屈。月儿丫头要和我对赌一局，我也给你这个机会！你要知道，你我现在是一体的，我助你提升修为，你的神魂之力自是水涨船高，日后，等摆脱了她的神魂禁制，你有机会和我的神魂对决一次，到那时，如果你赢了，嘿嘿，便是你说了算了……但在此之前，该怎么做，不用老夫多言了吧……”

白仙儿凝视着窗外的月光，沉吟不语。

忽而道：“前辈，你我神魂纠缠一起，我的神魂记忆，您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

“那晚辈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说来听听。”

“便是那次，在青儿突破真仙境界时，我神魂中……那突然出现的心魔！那心魔……为何说要杀了明月？那真的是心魔作祟吗？”

此言一出，龙成王许久未答。

良久才道：“白丫头，当时的情形其实我也见到了。只是，这件事我也解释不清，或许，只有靠时间来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