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宁宸飞步履坚定走进别院,寻到两人即刻抱拳行了一礼:“老爷请两位一同入席。”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并未推辞。
冉府内夏侯珩前脚刚到,冉浅兮后脚就带着檀千焕走了过来,见到他第一句话却是熟络的调侃。
“呦,夏侯老板越发风韵犹存了哈。”
听到蹩脚的夸赞,檀千焕从上到下打量他一遍,果然是俊秀悦人冰壶玉衡。
夏侯珩:“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冉浅兮知道他不是亲舅舅,从小二人的关系也是亦师亦友,所以自然嘴贫一些。
“夏侯老板今年打算给我多少压岁钱啊?”
夏侯珩淡淡一笑随手唤上来了一名小厮,那小厮牵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金狐马车,车帘都是用一尺千金的南州花锦制成。
“给我的?”
小厮伸手掀开车帘,满车金锭金条已经快要溢出车门。
夏侯珩在一旁浅笑道:“数数。”
冉浅兮夸张地表情抓住刚到门前的洪藩与黎正仲,他们随之望过去只觉的背后一惊。
冉浅兮:“这么多?钱庄搬来了?”
冉跃廉和冉琼兮在堂内听到门外有动静却迟迟不见进来,于是亲自出来迎接,当看到一车金子和清高的夏侯珩时不由啼笑皆非,若非他知道冉浅兮是左丘鹤的女儿,此情此景当前还以为是夏侯珩亲生的。
檀千焕身现府外他自然懒得与夏侯珩计较,于是拱手礼让出了正路。
冉跃廉:“府外严寒,王爷请进。”
檀千焕谦谦君子礼数十分周全,加之冉浅兮的缘故他对冉跃廉也分外尊敬,浅浅弓腰回礼冉跃廉却又弯下一寸。
“冀北王请。”
他似乎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他自然也知道对方这样做的道理,故而也不会多做计较。
年夜饭还未开,府内皆做起了娱乐,欢声笑语中夏侯瑾、夏侯琛、白问骁、冉琼兮四人乐不思蜀的搓着麻将,冉浅兮心血来潮在后院堆起雪人,自然有檀千焕、黎正仲、洪藩不厌其烦的陪着。
只有冉跃廉自己在书房看书
安逸美满的院子忽然被人围了起来,檀千焕在后院照样第一个听到动静,想来一定是百里庸动手了,他负手而立向屋檐,却不想飞下来三个衣着不同的江湖人士。
忽然传来一阵轻弱的银铃之声,洪藩右耳一动立刻起身警惕起来,冉浅兮还看的发蒙,一抬眼皮三个人两个进入备战状态,四个人突然变成了七个人。
“你们是谁啊?”
她不觉危险的走上前去忽被洪藩温柔阻拦。
“别过去,危险。”
听到危险两个字,识时务的她立刻缩到了洪藩身后,堂内四人还在打牌并未听到任何声音,足以见得他们的目标是后院。
银铃声越来越近,近到连冉浅兮都听到了声音,紧接着又从屋檐上飞下来一人,灰金色长发青衣白靴,肩头和靴子上皆挂着银铃。
此时的洪藩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那灰发男子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冉浅兮看清了他出挑的容貌,温润俊美颇有异域风情。
檀千焕眼皮上下一动,转过身去继续堆雪人,面不改色的他再次触动了冉浅兮,她小声道:“檀千焕你别堆了”
檀千焕:“非朝中之人,与你我无关,继续堆。”
那灰发男子轻轻一笑竟有几分妩媚。
“与你无关与她有关。”
檀千焕眼皮一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丝毫没有将这群不速之客看在眼中。
“兮儿你过来。”
听到呼唤冉浅兮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藏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