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安侯竟然也在。”
急忙走出来的冉浅兮看到谢赢后马上慌乱无主。
“到底都找来了。”
她紧张环顾远处,幸好没有见到檀千焕的身影。
“呀国舅来啦,快请进请进。”
谢赢淡淡的看着她准备进府,不料才迈出一步就被胥远朝拦住,冉浅兮瞬间冒出冷汗,两人如果在这里打上一架,恐怕朝廷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藏在这里了。
“谢国舅此行百余装甲军傍身,想来是有公事要办,就不必歇脚了。”
谢赢从容抬眸并未计较拦门之辱,而是带着笑意掏出了冉家寄给冉浅兮的家书。
端木妍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被母亲监视了,所以冉浅兮在此的消息才会传到冉府。
“本国舅是替大学士送封家书。”
冉浅兮看着那封家书有些胆怵,离家数月生怕是家中出了变故。
胥远朝看了信封上的家书二字,无可奈何的让开了路,谢赢得以将家书亲手送到冉浅兮手上。
冉浅兮拆开信封着急的读着,结果开头就是大有分量的七个字。
‘冉浅兮!你要死吗?’
胥远朝和谢赢皆看见冉琼兮的亲笔,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冉浅兮尴尬的笑容已经把面部肌肉笑僵……
“哈哈…没事没事,我习惯了…”
她继续往下读,冉琼兮字字明了。
‘你要是活够了就一辈子死外边,你看冉家给不给你收尸,重阳节前不回家,皮肉给我长结实了!’
冉浅兮尴尬的摸了摸脖颈。
“别人收到家书都感动的不行,怎么放我身上差别这么大。”
谢赢淡淡一笑,掏出了冉跃廉为她写的信。
“还有一封。”
冉浅兮不明所以的接过,冉跃廉显然比冉琼兮讲道理。
‘吾儿亲启,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女儿在外爹娘心生惦念,得知吾儿落脚蓬莱,万请国舅相问,吾儿性子纨绔,只身在外定要注意谨言慎行,若有困难可寻黎正仲,若游山玩水有尽时,书信一封,琼儿会接你回家。’
冉浅兮读完冉跃廉的信,难以控制情绪,抽动着嘴角泪水也在眼中打转。
“爹娘想我了。”
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发泄出自己的情绪,不料她又扫到冉琼兮写的信,阵阵触动顿时烟消云散。
“娘的,我现在回去冉琼兮还不得打死我啊,不回不回!”
谢赢轻轻一笑,命装甲军退出数里,从容的走进了宅中。
“兮儿生日定不会少赢一杯酒吧?”
冉浅兮谄媚的笑着,这种笑容和她上一世求谢赢释放钱敬杨时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不得不笑。
“哪儿能啊,国舅里面请。”
胥远朝不介意和谢赢斗一辈子,但冉浅兮知道冉跃廉为官十数年兢兢业业,向来不结党营私,不愿与权臣皇亲国戚混为一谈,更不想碰谢赢这根钉子,经过他面前时只能用力使着眼色让他冷静。
胥远朝看了眼退下的装甲军,紧随其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