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浅兮眸子轻转,明白了前因后果,看来宛妃被赐死,曹尚书一家都怀恨在心,这个曹纯不过是说了出来。
“害呀,他姐姐死的可惨了,你就多同情同情人家吧。”
说到他姐姐,冉浅兮心里又沉重了起来,只数月竟发生这么多事。
“那他也不能骂你啊,毫无教养毫无道德。”
钱敬杨话刚落,官府衙役便闯了进来。
“钱敬杨在哪儿?”
曹仕新好歹是个户部尚书,钱敬杨商贾人家,打了曹纯自然不能就此罢休,转身就报了官。
“我是。”
首领看了他一眼,右臂一挥。
“抓起来!”
衙役蜂拥而上,冉浅兮上前一步,把他和钱有仁一起护在了身后。
看着她纤细的身子,根本护不住两个男人,钱有仁眸子轻张,大受新奇。
“我看谁敢!”
首领看了看冉浅兮,不屑一笑。
“你是哪儿来的丫头?妨碍官府办案同罪。”
冉浅兮眉头一挑走了过去。
“罪?我看天下谁敢说我有罪!”
首领虽不认识她,但看她气场也不由发怵。
“钱敬杨当街殴打朝廷命官之子,罪不容诛,秋后斩决。”
案子还未审,曹仕新竟自己给钱敬杨判了死刑,钱有仁心间一片慌乱无主。
“朝廷命官,朝廷命官不知大昌条法?那废物打就打了,最多关两天,我看曹仕新那老匹夫是活够了,胆敢篡改朝廷律法!”
冉浅兮振振有词,丝毫不怯,衙役顿时哑口无言。
“你…你是什么人?”
“笑死了,皇城还有不认识我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知不知道我义父是谁啊?”
果然还是狐假虎威的金句名言说着顺畅。
这时,一名普通衙役走到首领身前,附耳一通私语。
“属下觉得她可能是冀北王的义女。”
听了她身份的可能性,首领瞬间大惊失色。
“虽是如此,钱敬杨殴打朝廷命官之子不可不罚,先抓起来押往刑部,等上报国舅再做定罚。”
首领右手一挥手,两名衙役架起了钱敬杨。
“你别怕别怕啊,他们不敢怎么样。”
钱敬杨非但不怕,满眼亦是欣慰。
“等兮爷救我。”
“放心放心啊,曹仕新这一脚是踢石头上了。”
待冉浅兮转身,钱有仁行了一礼。
“拜托皇后娘娘了。”
冉浅兮走出钱府苦思冥想,觉得这件事还得要找谢赢处理。
“啧,义父也不管这些啊,胥远朝又是管大理寺的,娘的…”
冉浅兮硬着头皮来到国舅府前,左顾右盼,门前都是守卫。
“不行,被别人看见又是把柄,还是得翻墙。”
她拖着简易木梯偷偷摸摸的找到杂院后墙,这里没有守卫,而且院内肯定堆放着杂物,实乃爬墙的绝佳地点,小时候偷鸡摸狗的本领到现在都还能用上。
“国舅府的墙是真高啊…”
她一点一点爬上去,慢慢探着腿,忽踩到一个酸菜缸。
她用力探了几下,顺着爬了下去。
“这便是我的学问,爹总说我没学问,这学问还不够?”
她顺利落地,得意走出杂院,还未到内堂就看见谢赢在亭中焚香。
居坐家中,他并未束发,秋风吹过他的秀发,雅量俊逸,配着那身红衣,冷艳又富诱惑力。
“娘哎…这个死东西有这么正?”
谢赢听到有声音把头转了过来,看到是她瞬间呆愣,浑然不觉羽扫已经滑出手心。
“皇贵妃…”
冉浅兮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她慢慢靠近,谢赢马上心跳加快。
“那个…”
冉浅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但上次他亲着自己那样怜惜、那样投入,实在不行,美人计或可一试。
“皇贵妃来找臣何事…”
冉浅兮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故作从容的坐到了他身边。
“嗯…啧…”
看她举止为难,谢赢便担心她碰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