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府—
府内书香味十足,仿佛假山都赋着墨香,堂前养着两只雪白孔雀,碧水流意,烟雾朦胧袅袅。
冉浅兮被柳寻拉着步伐异常倔强。
她知道严厉的大哥正在等她,连续两晚夜不归宿,上学迟到、流连红楼、课堂上毫无规矩法纪。
今天三十下手板必不可免。
“哎呀别拉我”
柳寻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并未打算让她逃跑。
“现在知道害怕了。”
“姨夫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我?”
“不挨打不长记性。”
冉浅兮抱住合欢树放赖,哪怕三百下手板她也不会长记性,自然不想挨打了。
“哎呀我不走。”
院内安静到只有假山的流水声,但凡有一点其它声音都逃不过冉琼兮的耳朵,于是拿着家法便走了出来。
他身高近两尺,清怡俊朗,看上去便是严苛守规之人,手指纤长有骨感,腰肩比简直千里挑一。
兄长一步一步靠近,冉浅兮一步一步后退,差点退进池塘里。
“哥哥哥好哥哥有话好好说”
她对兄长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想来也没少挨打。
“还有脸叫我。”
“哈哈怎么没有我也没犯什么事吧”
冉琼兮走近,冉浅兮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说,这两夜你宿在了哪里?”
看着他手里的家法,冉浅兮全身都吓得发抖,却只能嬉皮笑脸的乐着。
“哈哈哈我义父义父家里。”
冉琼兮一听便知道她在说谎,这样的事情,从小到大发生了不下百遍。
“还敢撒谎。”
吓得冉浅兮紧忙摆手。
“没没没,我真的在义父家里睡的”
冉琼兮丝毫不听解释,依然严厉。
“手拿出来!”
“啊?必须要打吗?”
“伸出来!”
冉浅兮担惊受怕的把手伸了出去,家法举起在劫难逃。
“等等。”
一阵温润的声音传来,三人一起望过去,檀千焕如天神下凡般站在不远处。
“义父!”
看到撑腰的人来了,冉浅兮急速跑过去,一把扑进他怀里开始报委屈。
“义父你来救我了兄长要打死我我不活了。”
檀千焕默默抬起手在她后背拍了拍。
“无事,我与你大哥说。”
冉琼兮和柳寻见他到府,主动走了过来。
“下官参见冀北王。”
有了仗势,冉浅兮立刻变得不一样,腰板马上就直了起来。
“免礼吧。”
冉琼兮瞪了冉浅兮一眼,她有恃无恐的嘚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