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梦晗心悦姜南秋,不愿意养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只想似市井夫妻般恩爱两不疑,妾室和通房只会将镇国公府搅得乌烟瘴气。
况且昨夜的事情,则呢么瞧着都透着些许怪异。
景安之的酒量并不差,怎么会喝一杯就倒了?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守在廊道上的小厮阿吉隔着窗唤了一句,“世子爷,皇城司有急报。”
皇城司的急报素来一刻都不能耽误。
景安之顾不得与荣梦晗说话,立刻披上外衫从小厮的手里拿来了急报。
他匆匆瞥了一眼急报上的自己,俊朗的面容上就露出了几分肃杀之气。原来是京郊外的土匪闹出了匪祸,若是皇城司还不即刻去镇压,只怕就要闹出大乱子来了。
事出从权,万分急切。
景安之这便要出府办差,临行前瞥了眼内寝里呆呆站着的荣梦晗,还是决意待他回府再处理这些内宅之事。不过,他到底存了一分心眼,让阿吉取了他饮下的酒盏,将里头残留的酒水送去给相熟的太医,让他来品鉴一番。
若是这酒水有问题,那昨夜的事便是荣梦晗刻意为之。若是没有问题,他便负起自己应有的责任来。
于是,景安之便步伐匆匆地离开了揽月阁,方才走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只是,他因为担忧姜南秋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勒紧了手边的缰绳。只见他回身一字一句地吩咐小厮阿平,“这次我去亰郊剿匪,少说也要天,夫人若是有什么急事,即刻派人来与我报信。”
阿平点了点头,明白了景安之地意思。只有秋阑阁出了事,才能去叨扰事务缠身地景安之。若是揽月阁里地那位出了事,却不必特意禀告给世子爷听。
而此时,朝霞从东边缓缓升起,坐在枣红色地骏马之上的景安之却是微微蹙着眉,叹息着道,“她定然知晓了揽月阁里的事,你且告诉她,万事都等我回府再说,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而在内寝里的荣梦晗自然听见了景安之与阿平只见的对话。
她知晓皇城司有事,景安之急匆匆离开了镇国公府,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荣梦晗穿戴好了衣衫,用干净的帕子擦拭了眼角的泪滴。她看着铜镜里俏丽动人的自己,忽而璀然一笑道,“你就这么喜欢姜氏吗?连我的清白也不能动摇你的心吗?”她自嘲般地笑了几声,笑着笑着便落了泪。
与此同时,谷翠也端着银盆走进了内寝,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她上前细问了几句,得知景安置离去匆匆并未明说如何安顿自家姑娘,脸上也露出了愁苦之色。
“也许是外头的事太过紧急,需要处理,咱们世子爷可不是个不负责人的人。”谷翠安慰着荣梦晗。
荣梦晗却只是落泪,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连我的清白都留不住他,我”她再也克制不住,泪如泉涌,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也都溃不成军。
谷翠连忙给她擦拭眼泪,心里是又心疼又气愤,然而思来想去只能对她道,“姑娘,咱们已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再也灭有回头的余地了。”
“世子爷正好不在府上。我们就该抓住这个空子,将昨夜的事大肆宣扬出去。”
荣梦晗到底还顾忌着几分颜面,“如何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