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学士和昌隆郡主觉得,其实同安郡主还可以了,什么‘丧母长女,什么少年丧父,无亲族照应’都是屁话了,只要儿子能娶个正常人家的女子就成了。为什么这么点要求都达不到?
熊大学士一般不怎么表态,不得不说,熊大这点是很像他的,先问清楚,再用拖字诀,把事情拖没了,这事也不关他们的事了。现在看儿子这样,也知道,拖是不成了。
看看妻子,想想,又清了一下嗓子,“这事,其实你大哥说得很对,得贾老太太应允。她的性子你该知道,眼里不揉沙子,最是讲规矩的人。当初不过一言不合,她就绝了你的婚事,让你蹉跎至今……”
“那您答应吗?若是您答应,其它的事,儿子会办。”熊二好歹也是朝廷正四品,朝中没人敢得罪的主。其实父亲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想答应,可是又不想得罪他,这时,他觉得贾家人直白多了。想想贾赦,贾政,就算是贾政,他至少也不会像父亲这么虚伪。
熊大学士又噎了,这个怎么答,答应了,万一贾家也这么说,说自己答应,他们就答应,这事就成了。丢脸的,又不是他们贾家。至于说,不答应,贾家也不介意,这回求娶的是他们家丫头,他们根本不用放在心上,顺便又把他们踩一脚,说儿子的婚事,都是他们给毁的。
“你为贾家,连父母、亲族都不要了?”昌隆郡主尖叫起来。
“那与贾家有什么关系?刚父亲说,是老夫人一言不合,而绝了儿子的婚姻之路,这个儿子不敢苟同。当年事,不说也罢。
至于说这回的事,贾家估计也不想答应,一是怕得罪熊家,二也是挑战制度。不过,说来说去,还是心疼儿子,他们怕熊家什么?应天府,大伯说打就打了。忠靖侯,大伯也打了,他们兄弟怕过谁?他们说是怕熊家,其实不过是怕儿子在熊家难过罢了;
挑战制度,他们把丫头除籍,认为义女,嫁给我,他们只要没骗我,就不算是挑战制度。可是这会影响儿子的前程,儿子娶一婢子为正妻,会让老学究们群起而攻之。所以两位这时怪贾家做什么?”
“你都清楚后果,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一个婢子,你娶为贵妾如何?哪怕不娶正妻,我们为她落滕妾之名,以后孩子出身也不会受影响。”熊境忙言道,他不想提贾家,当年事,大家都不提,就是不想让他觉得不舒服。毕竟若没有他提的条件,贾家根本不会拒绝得那么决绝。人家当时说了,他们家不能和这么没底线的人家结亲。明明人家家里真的挺喜欢熊幸的。
“贾家的丫头不为妾,四年前老太太定的规矩。大老爷和和二老爷现在屋里人,都是在外买的。现在贾家的丫头都要读书,识字,敢爬床的,全家打出去。”熊二笑了,当然,他就没打算以妾之名娶她。不过懒得解释了!
贾家的门风起来,怎么体现出来?说两位在外不着调的老爷,还是说那时还没声名雀起的贾家族学?其实他们家最早引人注意的是奴才。
老太太在办族学的同时,是在男仆,女仆办了识字班的,也定了家规,每人都得遵守。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许丫头爬床。敢爬床的,全家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