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大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了。”宋季山感慨着道。
div css=&ot;ntentadv&ot; “大了还不是一样,只知道工作,不知道注意身体。”做母亲的,关心的从来都不只是儿女挣钱的多少,是不是有前途,有出息,而是他们的健康,他们的幸福。
宋母的话中虽有对女儿的怨念,但更多的却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心。
“儿大不由娘!”宋季山道:“再说了,不还有王重在吗!咱们说了她不听,可王重说的,她还是会听的。”
宋母又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会听就好了!你以为你女婿平时没说她呀!”
“唉!”宋季山也叹了口气,神情间满是无奈。
要说了解,其实他远比老伴要更了解女儿,虽然平日里父女俩的交流并不多,但作为父亲,宋季山对女儿的关心一点都不比宋母这个当母亲的来的少。
宋季山本就不是那善于言辞之人,而且作为父亲,跟女儿之间有些话自然不好说,但这并不影响宋季山对女儿更加细致的观察和了解。
毕竟男人比女人在思维上要更加理性和客观。
忙活完手上的活,宋季山就骑着宋运萍帮他买的三轮车出了门。
红卫镇完小大门外,宋季山将三轮车停在路边,站在校门外冲着校门口往里翘首以盼。
“宋大夫!”宋季山刚站没一会儿,原本还在岗亭里值班的保安就笑着走了出来,冲宋季山招手。
“又来接孙子放学啊?”保安是个五十多岁,鬓角早已斑白,头发也稀松枯黄的小老头,个头不高,干干瘦瘦的,人却十分热情。
“是的!”宋季山脸上挤出个笑容。
“您上次给我开的那药可真这个!”小老头说的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笑容。
“那药只能指标,不能治本,你这毛病拖的太久了,想要根治难度太大,只能慢慢来!”
平日里的宋季山话就不多,一旦涉及到病患这方面的话题,人就更加严肃了。
这不,说着说着,宋季山就把脸给板了起来。
“管他呢!”小老头却表现的很淡然,并没有因为宋季山的话而不快,也没有因为宋季山的态度而不悦,反而依旧笑脸盈盈,一脸淡然。
“只要它不疼,让我最后这点日子能舒服点就行了,不能根治就不能根治吧!”
小老头摆着手,淡然的态度叫宋季山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作为大夫,宋季山很清楚,病人的心态跟他们恢复的速度也有很大的关系。
似小老头这般豁达的心态,开朗的心情,对他的治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相反,那些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瞻前顾后的,对病情的恢复没有半点好处不说,说不定还会忧思成疾,加重病情。
对于小老头的豁达,宋季山也能理解,毕竟之前小老头的病情已经颇为严重,若非王重妙手回春,只怕这会儿小老头还成日被病痛缠身呢。
“药不能停,酒可以喝,但要适量,烟也要少抽,不然的话,难受的话还是你自己!”宋季山叮嘱道。
小老头深以为然的道:“宋大夫放心,烟我早就戒了,就时不时喝点小酒。”
宋季山怕小老头又听信什么民间偏方瞎弄,又急忙补充道:“那些什么偏方千万别再乱吃了,就按照王重给你配的那几食谱,加上膏药,定期去诊所针灸就行了。”
“可不敢乱吃了!”小老头闻言面色微变,赶忙摆手道:“有您跟小王大夫在,哪里还需要找什么偏方。”
宋季山道:“是药三分毒,而且就算是同一种病,在不同的人身上,反应也不一定相同,就算是反应一样,用药也因人而异,你们又不通药理,千万不能乱吃药。”
“宋大夫,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敢再乱吃药了!”小老头脸上露出几分心有余悸之色,前几年这小老头可没少找那些偏方吃,可病没治好不说,还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对了宋大夫,听说你们药厂最近又推出了一种新药?”小老头话音一转,好奇的问道。
宋季山看着小老头道:“是刚推出了一款新药,是外伤止血用的,用法也很简单,把伤口清洗干净直接倒上去就行了,手上要是有闲钱的话,家里倒是能备上一点。”
这款止血药是王重根据在《知否》中获得的军中秘制的几种金疮药改良而成,止血效果极好。
小老头笑呵呵的道:“明儿我就去买了备上!”
“对了,最近怎么不见小王大夫?”小老头又问道。
宋季山道:“他最近在忙别的事情!诊所那边暂时由我看着!”
小老头点了点头,没再追问,而是一脸羡慕羡慕的道:“还是宋大夫有福气,儿子是大学生,女儿女婿也都这么厉害!”
“要是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能有王大夫跟你家宋厂长一半出息,就算让我现在去地下见祖宗,我也乐意!”
这话说的宋季山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好在这时候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孩子们的喧嚣声打破了平静,也解了宋季山的尴尬。
“宋大夫,您慢慢等,我得去忙了!”小老头跟宋季山打了声招呼,麻溜的跑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看着小老头离去的背影,宋季山松了口气,调整好心态之后,又恢复了刚开始那翘首以盼的模样。
没一会儿,背着书包,戴着红领巾的学生们就如潮水般从校内涌了出来。
宋季山踮起脚尖,目光在涌出的学生潮中搜寻着自家外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