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喜摇头道:“只说是城中有贼寇作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可却没人说得清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div css=&ot;ntentadv&ot; “隔绝内外!”盛老太太眯着眼睛,一脸凝重的道:“这事儿小不了。”
“漕帮那边呢?”坐在旁边的王茜儿忽然问道。
王二喜道:“石兄弟两口子已经去联系了,暂时还没消息!”
明兰和盛老太太对视一眼,尽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不由得感慨道:“看来是要变天了呀!”
王茜儿眸光微凝,沉声吩咐道:“王二叔,去把庄上受过训练的庄丁都集中起来,去库房取了兵刃分发下去,通知大家,近日或许将有大乱,王家庄进入战备状态,所有庄户无事不得出庄,派人守住进出庄子的要道,日夜三班流转,让屠宰场那边多杀些猪,给每家每户送十斤肉,十斤大米······”
“婶婶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说完了王茜儿才冲着明兰拱手问道。
明兰笑着摇头道:“你考虑的已经很周全了!”
王二喜当即领命下去布置。
王茜儿捉着明兰的手安危道:“婶婶、老祖宗,你们也别太担心了,三叔早就预想过会出现今日这种情况,早早就在城中留下了后手。”
盛老太太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问道:“子厚竟早日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明兰想起临行前一天晚上,王重的那番话,联想起如今汴京城的情形,也不由得感到诧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王重给猜中了,而今城中定然出了大乱子,说不定连官家都······
明兰不敢再往下想了。
王茜儿冷静的点头道:“三叔说过,储位空悬多年,兖王、邕王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将来或许会闹出乱子来,便早早就做了准备,可惜咱家无权无势,便是做了准备,也改变不了大局,只能力求自保。”
“官人做了什么准备?”明兰好奇的问道。
王茜儿摇头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三叔借着漕帮,在城里留了不少眼线,安排了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明兰和老太太坐在屋里,只觉得度日如年,忽然二门处的女使急匆匆进来通报。
“大娘子,顾二公子领着一群人到庄上来了,顾二公子听说大娘子和老太太也在,说是想要拜见。”
明兰看向盛老太太:“祖母!”
盛老太太道:“你带上茜姐儿去吧,我就不去了!”
明兰却道:“祖母,官人对顾二哥哥向来推崇备至,说他文韬武略,智计卓绝,如今汴京各门紧闭,咱们束手无策,可顾二哥哥出身宁远侯府,又是领军大将,说不定能有什么法子呢!”
盛老太太顿时有些意动,当即就改了主意,跟着明兰带上王茜儿,一道去了前厅。
“顾二叔!”王茜儿还没进前堂,就迫不及待的大喊起来。
“茜姐儿?”顾二很是意外:“你这小丫头怎么也在东京?”
话音刚落,盛老太太三人就带着几分女使走进了前厅,顾二赶忙向进来的老太太和明兰见礼:“顾二拜见老太太,见过弟妹!”
“无须多礼!”明兰扶着盛老太太坐在首位上,盛老太太引手虚扶道。
“顾二哥!”明兰则冲着顾二福身一礼。
王茜儿这才解释道:“三叔让我护送老祖宗和婶婶回京!三叔还说,顾二叔此番立下大功,官家定会下旨,宣顾二叔回京受封,还让我替他向顾二叔问好呢!”
顾二笑着道:“你三叔一向算无遗策!又被他给说中了。”
“这几位朋友是?”不同于王茜儿忙着同顾二叙旧,明兰则注意到了跟着顾二一块儿坐在厅里的三人。
顾二当即给众人介绍:“这位是禹州团练使赵宗全,这位是赵团练的公子赵策英,这是沈从兴,是赵团练的妻弟。”
“见过赵团练······”
知晓三人心中疑惑,屏退下人之后,顾二便将禹州之事,悉数说与明兰几人。
“兖王?”明兰皱着眉头道:“听说年初之时,便是邕王替官家祭祀承天,祈福祷告,当时朝中还有许多传言说官家有意过继邕王为嗣,立为储君!兖王觉得自己无缘储位,狗急跳墙,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茜儿眼睛一亮,立马道:“这么说来,如今城中之变,很有可能和兖王有关?”
“定是兖王这厮!”赵策英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激动的道:“这厮狼子野心,又心狠手辣,不过一封托孤的诏书,便欲致我父亲于死地,难保干不出其他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英儿!”赵宗全扭头瞪了儿子一眼:“不可无礼!”
盛老太太摆手道:“无妨!无妨!”
明兰看着顾二:“顾二哥也是因为被阻城外,这才来庄上暂避?”
顾二点头道:“不错!其实最好的选择是西郊大营,可惜西郊大营我们进不去,我思来想去,只有你家庄子最为安全,只是没想到你和老太太也在。”
王茜儿站了出来,自信的道:“顾二叔若是担心那些刺客找上门来,那大可不必,王二叔已经命壮丁把守住进出庄子的要道,安排人日夜巡逻守备,生人想摸进庄子里来可不容易。”
赵宗全父子二人和沈从兴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顾二身上,东京是顾二的地头,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如今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挂在了顾二身上。
顾二面色急转,其实心中已经生出了去意,明兰和盛老太太这些老弱妇孺都在,他们干的又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勾当,要是万一失败了,岂不是牵连了明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