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言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她怎么能轻易的说出离婚的话。
桑宁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语气严肃,半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知道答应你的事我没做到,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提离婚……”
桑宁心里骂骂咧咧。
他可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
谎话一个接着一个,他还理直气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冤枉了他。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她失望地盯着他:“温书言,我都快不认识现在的你了,你嘴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句实话,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是不是非要我抓个现行你才肯承认。”
“你跟踪我。”他眼神复杂,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我要是跟踪你,就不是等到现在才质问你。”
说完温书言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想和你说,我是怕你多想,怕你误会。”
他做的不对,合着到头来他还挺无辜,错的全是她了。
是她想得多,他就有理由放人鸽子,就有理由半夜去见前女友,就有理由局子一日游。
她是不是还得给他颁一个见义勇为奖,给他裱在墙上啊。
“对不起这两个字有什么用。”桑宁扶着沙发站起身,”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能解决一切问题?“
温书言这才发现她的脚是肿着的。
他抛下两人正在说的问题,连忙上前扶住了她,担忧地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桑宁没有理会他的话,拨开他地手,拒绝他的触碰:”别离我这么近,身上的香水味让我恶心。“
温书言整个人陡然僵住,唇上失去所有血色。
她的那句恶心刺激到了他,也完全让他忘了,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是回来的路上买的,换上这套衣服后,他和秦明悦没什么接触。
“我那么相信你,以为你是真的想和我和好,结果呢?你做的事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
她又说,
“你是怕我误会?还是担心我不让你去?”
“我从早上起来就看不到你,打你电话你不接,问方军他们也不知道,你是有多忙才会连个给我说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你只想着怕我误会,就没有想过我也会担心你,担心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嘴上总是说着想要和我好好的,可现实呢?温书言,我每次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我父母身体不舒服,你没有时间陪着去医院,却能陪着秦明悦忙前忙后。”
“我的脚伤成这样,我都不想着去医院看看,只想着确定你没事,我给你打了个多少个电话,你那时候又在哪?你在围着秦明悦嘘寒问暖,你在为她出头,为她不计后果的付出。”
“是不是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既然这样,我成全你,你又干什么作出一副不愿意离婚,心里还有我的样子?”
“温书言,我已经困在这段婚姻里这么多年了,放过我吧,也还你自己自由。”
她说着,胸腔里压抑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涌上来,委屈和不甘犹如海水要将她吞没,心口抽疼的厉害,她一瞬间竟然是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桑宁跌坐在沙发上,捂上心口的位置。
受原主那一缕情绪的影响,所有情绪的伪装都变成了真实,那里一抽一抽的,简直是痛到骨子里。
脚上的疼能减轻,怎么心里的痛就像是被人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