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你以后少管点闲事,不要来找老夫麻烦,老夫就感激不尽了。老夫连生人都管不过来了,还要管死人,你以为老夫闲的呀?”李晋白了我一眼说。
我连忙说:“我当然知道李大人忙,陛下给我送了不少上等药材,我到时派人给你送一些过来,令夫人身体不好,有了这些药材滋补,估计也能快些好。”
李晋听了,瞥了我一眼,说:“你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圆滑了?”
我笑着说:“这不是圆滑,我是心疼嫂子。你这个大老粗肯定不懂得照顾人,我到时叫伊平炖多点汤水派人送去给嫂子补补身体,反正七殿下现在在我府上,伊平天天都要炖汤给他喝,一个是炖,两个也是炖,你说对吧?”
李晋听了满心欢喜,还要故作不满地说:“谁是你嫂子?不要乱喊。”
我只好说:“好好好,我不喊,我喊李夫人可以了吧?”
李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陈捕快已挑选好人走了过来。
由于西山在京城的远郊,骑马都得小半个时辰,根本不可能走路去,李晋只好又批了十一匹马给陈捕快他们。
就这样人,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我怕半日时间未必能找到苏伯文的尸骨,为了方便回城,我骑了小灰灰出来。
马车走得比较慢,我跟在马车旁边慢慢走着。
这时苏父掀开车帘,看着我欲言又止。
看着苏父脸上满脸的皱褶子,看来这两年来京城寻人没吃苦。
我笑着说:“老人家你有话就说,不用客气。”
苏父笑了笑,说:“谢小公子,如此老朽便不客气了。”
我点了点头。
苏父继续说:“犬儿死时年方十七,家里已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可这小子非要跟人去学做营生,结果这营生没做成,反而把命丢了,这亲还没结,那女娃就成了寡妇。”
苏父说到这里,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叹了口气,说:“老人家不要伤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不由人。”
苏父点了点头,说:“老朽自然懂得这道理,可是犬儿死得冤枉,老朽见公子与李大人相熟,又认识宫中的那位,老朽能不能求求公子,帮犬儿申冤啊。”
我还以为苏父要和我说什么事,原来是想让我帮苏伯文鸣冤。
我想了想,说:“今日我们已在公堂之上呈交了状纸,我相信李大人一定会查明案情,很快就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所以老人家不用担心,。”
苏父一听,浑浊的双眼露出了一丝光亮,高兴地说:“谢小公子,我们二人愿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
我笑了笑,说:“我不要你们报答,你们二人好好活着,对我,对苏伯文来说就是最好的报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