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长，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有一些不厚道，但你也没必要一直抓着不放吧，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张万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但眼神中仍不免闪烁着一丝复杂的光芒，“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希望你能理解。”

秦川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却不带丝毫温度，“大局？张局长口中的大局，恐怕是指您个人的仕途吧。我秦川虽不是圣人，但也知道忠奸分明，有些错，一旦犯下，便不是一句‘不厚道’能轻易抹去的。”

张万有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秦科长，我承认我之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我现在是来寻求合作的，不是来争论过去的。”

秦川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张万有的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合作？张局长想怎么合作？难道又要让我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好让你在背后渔翁得利？”

“不，不，秦科长你误会了。”张万有连忙摆手，“这次我是真心实意地想与你联手，共同对抗钱劲松。他在卫生局内部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已经严重破坏了我们的工作环境和医疗秩序。我作为副局长，有责任也有义务站出来，与他斗争到底。”

秦川眯起眼睛，审视着张万有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出他的真实意图。

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好，既然张局长有这份决心，那我们就暂时放下过去的恩怨，共同对敌。但我要提醒你，我秦川做事，讲究的是光明磊落，任何见不得光的手段，我都不会参与。”

“当然，当然。”张万有连忙应承，“我们这次合作，一切都将在法律和道德的框架内进行，绝不做任何违法乱纪之事。”

秦川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张万有的提议。

他其实自己心里面也清楚，张万有表面上说是合作，其实是过来服软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今后不会在和钱劲松搅和在一块，安心等退休，后续卫生局中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参与。

“不过，合作总的要表现一些诚心诚意吧，你说是不，张局。”

虽说接受了张万有的这个提议，但秦川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张万有，如果他想要老实等退休的话，肯定是要把手中的那些权利和人脉全都交出来的。

“……”

面对秦川的这番话，张万有也不意外，打他来找秦川服软的那一刻开始，其实就早已经做好了缴械投降的心理准备。

“可以，今天晚上我会约上杏林县商会会长，工商局的一把手，到时候，在饭局上，我会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张万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一丝决绝，“秦科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今晚的饭局，我会尽我所能，为你铺平道路，让你能够顺利接手我在卫生局内部的一些资源和人脉。但我希望，这能成为我们之间的一个新，而不是旧账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