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抬眸,眸色冷淡的落在宋南知的脸上,目光落在宋南知手中的那布料丝绸的,侯府如今都落魄成这样了,宋南知却还愿意亲自给安澜公主选择如此贵重的喜被。
足以看出他对安澜的公主的重视,回想当初,她的喜被还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柳月如的眼底的冷意更深了几分。
再次抬头时,她的脸上换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安澜公主可是金枝玉叶,这丝绸的面料只怕是安澜公主睡不习惯,不如软烟罗的好,京都的公主自然要用最好的面料才能配得上她,掌柜的,您说是吧?”
柳月如很清楚福伯的管理机制,掌柜的除了有固定的银钱之外,店铺中产生的盈利,他都会有额外的银钱分红。
听到柳月如这么说,掌柜的立马笑得更加谄媚了,朝着宋南知频频的点头道:“是,这个软烟罗确实很不错”
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到架子上双手拿出软烟罗的布匹,递到宋南知的面前,嘴里还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这软烟罗的忧点。
对于宋南知而言丝绸布料的喜被已经是他能范围之外了,况且那也是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如今手中的三千两都是从杨玉宁那边借来的,这软烟罗的布匹都是金贵的布料。
现在他要将那些银子每一笔都花在刀刃上。
宋南知没有接过掌柜手中的那布匹,而是转而看向柳月如问道:“安澜公主虽贵为公主,但也是要为子民做表率的,她再三叮嘱,京都百姓不易,婚事要简单的操办,丝绸虽然比不得安澜公主的身份,但也算是适用,跟方面都合适。”
柳月如唇角勾笑一声:“世子话倒是说的漂亮,你既然知道安澜公主是屈身下嫁,新婚之夜这一辈子就这一次,难道你还要她一个公主委屈了吗?”
宋南知气结,看着柳月如。
柳月如没有理会他那黑沉的脸色,继而说道:“我看世子还是不舍得,掌柜的还是将这软烟罗的布匹收好了,世子不会买的。”
一向看重面子的宋南知被人当众这样说,他的脸色瞬间铁青。
再一想到从前的侯府都是靠着柳月如的嫁妆在京都过的风生水起的,谢安澜身为京都的公主,嫁妆自然不会比柳月如的少。
这样一来,他脸上的神情才稍稍好转一些,咬了咬牙问道:“这软烟罗一匹多少银子?”
掌柜的指了指一边的丝绸布匹,笑道:“不贵,就买三匹丝绸布匹的银子。”
宋南知的脸色随即便淡了下来。
一匹的丝绸布匹已经是它咬牙买下的。
更何况三匹这,这么多的银子
宋南知双手紧了紧,在面子和银子面前,还是学会了向现实低头。
柳月如嗤笑一声:“既然世子不要,这软烟罗就给我包起来吧,我要。”
掌柜的先是一愣,随后笑容谄媚的:“好嘞。”
宋南知听后,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那掌柜的对他态度转变,中心很是不甘。
他再三犹豫之后,还是扬声道:“且慢,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我还没有说不要,怎么就转手卖给别人了?”
柳月如很清楚宋南知的性格,见状,她忙开口道:“世子这是夺人所爱,明明就是我先让掌柜的将这软烟罗包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