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朝阳初升。
柳月如带着两个小家伙坐上了回悦心居的马车。
谢景瑞骑着高头大马走到前面。
谢文桦赖在柳月如的身边甜甜的喊着她:“母亲,母亲,母亲”
柳月如无奈的一声声应下。
宋以言见他如此,眉头微微蹙起,故作不悦的说道:“你好吵啊。”
谢文桦鼓起腮帮子对着宋以言开口道:“我要把前面几年落下的都叫回来,言儿弟弟你快些想想这么多年你都唤了多少句母亲,何时何事要唤母亲?”
宋以言漆黑闪着亮光的眸子看着谢文桦,随后掰着手指说道:“儿时,饿了,病了,渴了,馋了,如厕,无事,有事,回府,出去等都会唤母亲,怎么了?细细数来一日都不知道要唤上多少遍。”
谢文桦听后,那张小脸写满了嫉妒的神情,他看着宋以言,朝他勾了勾手指说道:“日后你不叫母亲,有事你喊父王,这样我叫七年的母亲,你喊七年的父王,七年下来我们不就可以扯平了嘛?”
柳月如:“”
宋以言:“”
外面的谢景瑞正好听到两个小家伙的对话,嘴角微微翘起。
只是下一秒谢景瑞的脸便瞬间沉了下来。
只听宋以言扬声说道:“这算是怎么回事,王爷虽然休妻了,但母亲还未和离,这样传去让别人如何想母亲?你别乱来,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许当着外面的人唤母亲,这样反而会害了母亲的。”
柳月如虽然有些不忍看着谢文桦失落和难过。
但,言哥儿说的也没错。
她也跟着重重的点了点头:“言哥儿说的对,况且大人的事情有些复杂,日后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再说了。”
谢景瑞拉着缰绳的那双手赫然收紧。
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吧。”谢文桦有些低落的垂下脑袋。
随后想到什么。
他将马车的帘子掀开,对着谢景瑞的喊了一句:“父王,桦儿想皇爷爷了,晚些你可否带我入宫?”
柳月如一听心中骇然,悄悄的给谢景瑞递了个眼神。
谢景瑞看了眼,随后故作没有明白,直接答应谢文桦道:“好,不过你要乖些。”
谢文桦的嘴角升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这才满意的退回马车。
宋以言沉着脸对上谢文桦那洋洋得意的嘴脸,他面色严肃的对谢文桦警告道:“进宫不许胡说,不然皇爷爷会以为是母亲在从中作梗,教唆你去为她办事。”
谢文桦的黑眸闪着精明的眸光,笑盈盈的说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悦心居的门前停下。
只是悦心居的门前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谢景瑞看着对方时眸色骤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