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莲身穿薄纱衣裙,妩媚的端坐在床边。
推门而入的宋南知忙将云珠挡在门外。
“啊南哥,你来啦?”她戴着面纱含情脉脉望向宋南知。
眼底的春色遮挡不住。
从前在府外,元青莲也常常这般穿戴给宋南知看。
只是现在,他对此不感兴趣,脸色铁青道:“祖母住在隔壁,你这般穿戴要是被人撞破实在失态,要是让外人知晓怎么看待我?”
元青莲不羞也不恼,眼含笑意的款步朝他走去。
软绵绵的往宋南知身上靠。
男人不悦,巧妙的躲开,随后拿起一边的外衣,替她披上:“你还有伤在身,有些事日后再说。”
宋南知要走,元青莲拦着,眼底的不甘席卷而来:“世子现在要是敢走出这里,我便将我们的事情捅破。”
“你敢威胁我?”宋南知瞬间恼怒。
元青莲垂眸恢复往日的柔和:“我只是想让世子知道,我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可还记得往日对和锦哥儿的允诺?”
宋南知是侯府的世子,从前年轻气盛对她做过许多不切实际的许诺。
如今他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更要为侯府的未来打算。
而她还在抓着这样的小事计较,甚至要拿自己的前程和名声相逼。
宋南知也不再忍让,冷然道:“你若想继续呆在侯府就应该本分些,毁了我对你和锦哥儿都没有好处,你好自为之。”
“哗啦”屋内的茶盏被元青莲一扫而空。
摔落在地面发出一阵巨响。
惊扰了隔壁的宋老夫人。
“什么声音这么响?宋老夫人皱着眉烦闷的问了一句。
“听着像是云表姑娘房中的声音,听后院的婆子说昨夜世子留宿在赵姨娘的房中,保不准是为此时闹脾气。”陈妈妈忙解释道。
宋老夫人不喜:“她连个姨娘都算不上,怎么还有资格管着南知要去哪夜宿?”
“小门小户自是上得台面,要不是看在她是锦哥儿生母的份上早该将她打发出府去。”
陈妈妈轻叹一声:“表姑娘在侯府确实危险了些,她要是安分守己还好,但她屡屡在夫人面前出错,就怕夫人察觉的一二。”
“锦哥儿还小,自然离不开生母,等大些事情多了,慢慢跟生母的感觉淡了,就好办些。”
两人说话之余,隔壁再次传来吵闹声。
“祖母,这是何处发出的声响?”柳月如踩着时间带自己亲手熬的莲子汤过来。
宋老夫人见柳月如脸色一变,心虚的给陈妈妈递了个眼神。
“无事,应该是哪来的野猫将东西打翻了,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柳月如嘴角微勾,将莲子汤放下:“新熬了甜汤,给祖母尝尝。”
她目光看向外面,秀眉微蹙:“有多,给元表妹带了一碗,顺便拿了些消肿的药膏,我过去瞧瞧。”
说着还不等宋老夫人阻拦,柳月如同严妈妈快步的走出南熙堂,往元青莲的房中走去。
宋老夫人顿感不妙,随着柳月如一同前往。
云珠守在院外,见来人,吓得脸色苍白,匆匆行礼:“老夫人,夫人”
柳月如微微颔首。
宋老夫人看着紧闭的房门想到不用想谁在里面,不安的阻拦:“听闻青莲身子不适,应该是歇下了,把东西放下,改日再来瞧她也是一样。”
柳月如嘴角勾笑,自顾自的往内走:“都来哪有不去看看的理,再来也不知到何时了,择日不如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