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曾碧也明白，楚言绝对不是那种无聊到没话找话的人。

他此刻这么问，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于是曾碧静静等候濮阳意的回答。

濮阳意此时注意力都在那块水晶上，听到楚言的问题，下意识就答道：“修士晋升，最忌讳的一是一味勇猛精进，结果导致根基不稳，后期要么晋升乏力，要么就是直接夭折，称为别人口中那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

还有一种，就是一味求稳，虽然根基牢固，但是却失去了进取之心，最后无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林妙然是天生清玉之体，本身具备一路突破的底气和实力，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可以同时兼顾夯实道基和锐意进取之心。

这种心境，在普通修士之中，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所以你要我说，她这次的晋升，必定顺风顺水，不会出现丝毫问题。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她是晋升一层，还是两层。

这个，就看她自己如何把握……了……吧？”

一开始的时候，濮阳意侃侃而谈。

但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猛地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抬起头来的时候，见到了曾碧看向自己的惊讶神色。

顿时之间，濮阳意感觉背后都沁出了一层冷汗，于是赶紧转变语气，从一个肯定的陈述句，变成了一个迟疑不定的疑问句，希望可以挽回一点。

濮阳意此刻手脚都凉了。

刚刚是不是，说太多了？

不过楚言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他点点头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

“胡乱猜的，胡乱猜的，没想到竟然蒙中了。”濮阳意急忙擦着额头上的汗，不时偷偷看一眼楚言。

过得片刻，见楚言似乎没有在意的模样，濮阳意提起来的心，才放下来一些。

濮阳意的这些小动作，此时都落在了楚言的眼里，也更加印证了楚言的部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