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婷月毕竟是谷家外孙女,阿才谷政川对她都这么狠心,对儿子谷雨该是什么样?
厉元朗不免担忧起来,面色十分凝重。
秦景陪在他身边,好心提醒说:“要不要去见一下水女士的主治医生?”
“可以。”厉元朗跟随在秦景身后,走进医生办公室。
详细询问了许多问题,了解到水婷月病情非常严重。
以前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现在根本不认人了。
不是哭就是闹,院方只得采取措施,打了药物,才能确保她安静下来。
“她现在这样情况还不能出院,真要转院的话,也得等一到两个月之后再说。”医生看着水婷月的检查报告,十分肯定。
“这样啊。”厉元朗失望至极,只得又往里面存了两万块钱,这些足够支持两个月了。
在厉元朗一再要求下,医生只好带着厉元朗去见此时的水婷月。
她被绑带紧紧绑在病床上,人已经睡着。
昔日那张红润的脸,全无血色,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也憔悴许多。
厉元朗心酸难耐,眼眶湿润,把脸迅速扭向一边。
秦景见状,说道:“走吧,别看了。”
的确,曾经水副书记的宝贝女儿,沦落到如此地步,任谁都会唏嘘不已,揪心伤感。
当晚,厉元朗在所住酒店的餐厅,宴请秦景及其两名助手。
席间,话题自然而然离不开分析谷雨的下落。
厉元朗忧心忡忡道:“阿才是谷家的管家,是谷老爷子生前最信任的人,同时也跟谷政川关系交好。”
“依我判断,阿才此行送水婷月来怀城,行色匆匆,准是在执行他和谷政川早就商量好的计划。”
“既然他这么着急,绝不会把谷雨安顿太远,这样对他也不方便。我想,谷雨应该就在安江省,或者在怀城境内,绝跑不出这个范围。”
“厉书记言之有理。”秦景插话道:“我们通过关系,调取了阿才来精神病院办理手续的监控,显示就他一个人。”
“但是,在安江省会机场出口,除了水女士,阿才怀里抱着个孩子,想必就是您的儿子谷雨。”
这时,秦景一名助手好奇问道:“京城距离安江省可不近,阿才为什么选择这里安顿他们母子?”
厉元朗解释说:“谷家老二谷政纲在安江省工作多年,熟悉这里。隐藏水婷月和我儿子,他是参与者,没准还参与制定计划。”
另一助手则说:“要是能够见到谷家哥俩,哪怕其中一个,就能知道孩子的下落了。”
厉元朗长长叹气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谷家这次不止是站队问题,谷闯还有出卖高级情报的罪行。在没有结案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见他们,我真是无能为力。”
这话绝不是推脱搪塞,谷雨是叶卿柔的侄子,她出面去求王铭宏,都被王铭宏严词拒绝。
足可以看出来,谷家这次事情的性质变了,罪过更大了。
一桌四个人,全都愁眉不展。
厉元朗端起酒杯,真挚的敬了其他三个人,并且和每个人逐一碰杯,表示了感谢。
喝过之后,厉元朗当即给秦景转过去十万块钱,请他务必收下。
秦景哪里肯答应,“厉书记,这可不行,万万使不得。”
“秦队长,你是为我办事,需要费用,你要是不收,今后我还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厉书记,我知道您为人正派,两袖清风,您根本没多少积蓄,这钱我不会收的。再者几年来,韩总出手大方没少给我打钱,办您这件事情绰绰有余,根本不用。”
“秦队长,一码是一码,你不收我的钱,会让我心生愧疚,也就断了咱们之间的感情。”
厉元朗都这么说了,秦景一阵犹豫,忍不住说:“厉书记,这钱……”
厉元朗顿时明白,“放心吧,这是韩茵借给我的,这钱干净。”
这是秦景的好意,深层次的意思,是不希望厉元朗在金钱方面犯错误。
于是,他心安理得收下这得收下这笔钱,更加坚定找到谷雨的决心了。
这很正常,秦景本来就是做这种生意的。
同时,通过和厉元朗的接触,他非常欣赏厉元朗的为人。
能在金钱面前不为所动,就冲这一点,秦景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