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名僧人。
只是对比那中年僧人,这僧人要年轻了不少,赤着双足,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微微泛白的僧衣。
面相普通。
神情平静。
目光平淡,带着看破世事红尘的清醒,让人乍一接触,便不自觉变得宁静祥和起来,左手拿着一个幽黑色的木鱼,平平无奇,略显粗糙,给人一种浑噩不通的感觉。
两僧相对而立。
若说中年僧人气度不凡,是少见的高僧大德,这年轻僧人就是一个再常见不过的行脚僧。
“这……”
重明看着二僧,神情惊疑不定。
东华二人欲哭无泪。
一个秃驴已经把他们折磨得近乎崩溃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唯有顾寒。
只一眼,就被年轻僧人手里的木鱼吸引了!
“可惜了。”
看了一眼东华二人,年轻僧人先开口,遗憾道:“若是再给贫僧三个月的时间,两位施主便能无恙了。”
“秃驴!我警告你啊!”
闻言,东华的眼珠子当场就红了,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分!”
“欺人太甚!太甚!”
太叔齐的眼珠子直接就红了,身上的布条飘动不停,似随时都要爆开。
“我处处忍让,你咄咄逼人……为什么……为……”
话没说完。
已是被东华紧紧拉住。
“收敛点!”
他低声提醒道:“咱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跟他打,不是自讨苦吃吗!”
看到二人一脸崩溃的模样。
重明突然好奇道:“他到底对你们做什么了?”
它看得出来。
这俩人虽然形容狼狈,衣衫不整,可和它一样,也是半步不朽的存在,放在一方大世界,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手遮天,权柄极重,受无数人敬仰的尊者。
可如今……
它更看得出来。
俩人快被逼疯了。
“这个秃驴!”
东华心头一酸,不由悲从中来,指着年轻僧人道:“他……他说我们身上有劫力潜伏,若是不加以清除,让劫力壮大,必会酿成大祸,被劫力所支配,身化劫灵之身!”
“然后!”
太叔齐附和道:“我们就信了他的鬼话!上了他的贼船!”
“然后!”
东华悲声道:“就再也下不来了!”
一人一鸡听得一脑子雾水。
细细看了二人几眼,顿时发现,二人身上隐隐萦绕着一丝微不可见的劫力留存痕迹,似乎真如年轻僧人所言,二人早已被劫力所趁,潜伏在了体内。
“他说的不无道理。”
重明沉吟了半瞬,说了句公道话:“大劫之下,无人可以幸免,便是你我这样的修为,也难逃劫力浸染,这位秃驴,也是为了你们好。”
“确实。”
顾寒点头道:“这很正常。”
“正常个屁!”
东华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帮我们化解劫力的吗!”
“如何做的?”
“唱歌!”
什么?
一人一鸡一愣!
“对!”
太叔齐咬牙切齿强调道:“而且还是儿歌!”
顾寒:“???”
重明:“???”
在他们诡异的目光里。
太叔齐哆哆嗦嗦,从短裤内取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籍。
顾寒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你储物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