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很暗，越往里头越暗。若不是知道齐阳哥就在前方，灵儿应该会害怕吧！

“于晗？”灵儿轻声喊道。她怕外头的人听到，只好喊这个名字。

“在。”齐阳用自己的声音应道，“姑娘，前面有个弯。”

果然如齐阳所言，灵儿前面出现了石壁，她摸索着向左又爬了几步。

一阵血腥气息迎面而来，灵儿忙停了下来。

“姑娘跟进来做什么？”齐阳问。

虽然灵儿喜欢听齐阳说话的声音，但这时候用他自己的声音真的可以吗？灵儿忙轻声问道：“他们听得到吗？”

“听不到，他们已经走远了。”齐阳答道。

“你怎么知道？”灵儿问，却没再压低声音，她相信齐阳哥的判断。

“若他们在洞口，在下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齐阳答道。

“原来如此。”灵儿说，她心想齐阳哥的武功真高。

“适才姑娘提到这个地道，是想让在下到这里来休息一下吗？”齐阳问。

“不是的，不过现在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灵儿说，“可惜没有光，什么也看不到，不然我可以给你看看伤。”

“在下的伤不碍事。”齐阳说。

灵儿说：“有伤就得敷药，你可别讳疾忌医。”

齐阳想了想，才说：“姑娘有带草药吗？在下可以自己敷。”

灵儿自然有带着草药，还是特地为齐阳哥采的。她说：“我先把草药捣碎一下，直接敷上去比较疼。”说着，她就从包袱中拿出磨药工具。

“姑娘随身带着这些？”齐阳有些惊讶。

“是呀！别忘了我可是大夫。”灵儿笑着说。

突然，灵儿听到“咕噜”一声，忙关心地问道：“齐阳哥，你饿了？”

“呃……”齐阳尴尬极了。

灵儿忙放下磨药工具，从包袱里取出一包麻饼朝齐阳大致的方向递出，说：“我这里还有两个麻饼，你快吃了吧！”

齐阳犹豫了一下，才接过麻饼。

“地道里漆黑一片，齐阳哥你看得到我？”灵儿对齐阳准确无误地接过麻饼感到惊讶。

“看不到，但听到姑娘的声音就知道方位了。”齐阳说。

“真厉害！”灵儿忍不住称赞道。

“这没什么，在下受过训练。”齐阳随口说道。

“训练？为何要受这样的训练？”灵儿忙问，她莫名觉得这会是一种很残酷的训练。

齐阳却没有回答，而是吃起了麻饼。

灵儿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好继续捣药。

待吃完麻饼，齐阳道：“姑娘独自上雾语山之事……”

灵儿知道齐阳要责备自己，忙解释道：“我并不知道山上有这么多坏人，我只是……”

齐阳打断她，无奈地说：“只是上山采药吗？”

灵儿哪敢再胡扯，低声说：“我担心你。”

齐阳不忍心再责怪她，自责地说：“都怪在下不好，又害姑娘只身涉险。这次之事，还有上次姑娘独闯百毒神教的事都是。”

“齐阳哥，你别这么说！”灵儿哀求道。

“下次姑娘做决定前请记住，若姑娘因此受伤，在下便以死谢罪。”齐阳认真地说。

灵儿大惊，忙伸手一够拉住齐阳的衣袍，恳求道：“齐阳哥，不可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齐阳叹了口气，道：“既然姑娘已经到了这里，那接下来都听在下的，好吗？”

“好！”灵儿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齐阳暗暗松了口气，他已经想好怎么将灵儿安全送回去，就怕灵儿到时不肯答应。

“药磨好了吗？”齐阳问。

“还没好，你再等会儿。”灵儿说着，继续捣药。

“差不多就行了。”齐阳说着开始解衣带。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在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时，灵儿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