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长角的小白蛇是谁？</p>

给我小白蛇的小沙弥又是谁？</p>

他为什么要送我这条小白蛇？</p>

毋庸置疑，小沙弥在点化我，他在试图将我从谢羡安这个火坑里拉出来。</p>

他就像……就像是龙光寺的无妄大师，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拉我一把。</p>

如果当年的小沙弥是无妄大师的前世，那他给我的那条小白蛇……</p>

我想起每次柳璟琛陪我去龙光寺，无妄大师都不愿见他，单独将他安排在厢房里喝茶。</p>

无妄大师为什么不见柳璟琛呢？</p>

还有柳璟琛的信里那一句：蓁蓁诚心拜访之时，替为夫问一句，是为故人否？</p>

故人……</p>

无妄大师与柳璟琛的渊源，难道从那么早就开始了吗？</p>

而我和柳璟琛之间，竟不止这一世、上一世，还有更久远的上上一世吗？</p>

三世纠葛，我们之间的结局似乎都不太好。</p>

不，这一世还没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我还有四根能肉白骨的阴香，无论如何，我得试一试！</p>

我得去长白山，去寻柳璟琛，去给他用香，得快！</p>

但在那之前，我得先去一趟龙光寺，去拜访无妄大师。</p>

我要当面跟他问清楚这些事情！</p>

想到这儿，我猛地睁开眼睛，翻身起床。</p>

下地的时候，脚下还有些虚浮，我扶着床边缓了一下，然后才大步朝门口走去。</p>

门一拉开，唐言蹊和柳书禾的两个小脑袋果然挤在一起，偷偷地从门缝往我房间里看。</p>

我没等她俩说话，便说道：“书禾，去开车，送我去一趟龙光寺。”</p>

柳书禾什么都没问，立刻领命：“好嘞，车子马上开过来。”</p>

唐言蹊也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p>

车子一路疾驰，等我们赶到龙光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p>

白天的龙光寺香火旺盛，前来供香的人络绎不绝，可夜晚的龙光寺却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连空气中流动着的香火味儿都淡了很多。</p>

那个小沙弥仍然立在寺门口，翘首等待着什么。</p>

他一眼看到我，立刻双手合十，冲我作揖：“阿弥陀佛，鹿施主果真来了。”</p>

我并不惊讶：“无妄大师算到我今天要来吧？晚上前来叨扰，还请小师傅见谅，大师睡下了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请大师帮忙解惑。”</p>

小沙弥又阿弥陀佛一声，说道：“鹿施主，无妄大师已于前日日落时分圆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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