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关易之看向对方,平复下心中的悲痛。问道。
“大帅……还有一封信是随着……大公子一起送回来的!”那名将领稍稍犹豫后,还是拿出了那封信。
他本不想这时将信拿出来的,实在是担心关易之在看到信之后,会再次被气昏,或者是被气死。
虽然,他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但是想想也知道这信怕没有什么好内容。
关易之闻言,神色平淡的将手伸了过去,那名将领连忙将信递了过来。又退了回去。
关易之打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抽了出来。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安慰关易之丧子之痛,愧疚自己让关易之前失爱子,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并劝阻关易之,马上回军大西朝,要是再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就百死难赎了。
就这样简单的问候、关切和劝解之信。但看在关易之的眼中,却是如同赤果果的一巴掌打在关易之脸上。
关易之气得张嘴又是喷出一股逆血,再次昏厥了过去。
要是这信中的内容是挑衅,或者是辱骂,叫嚣,关易之只怕还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甚至关易之自己都觉得信中的内容会是楚嫣儿无能怒吼,痛骂斥责他的,可哪想到,却是软中带刀的一封信。
信中的话是句句直戳关易之的肺管子。句句捅他的心窝子。关易之再能够隐忍,也受不住这样的羞辱。
看到关易之再次昏厥,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所有人眼露惊恐,全都吓得六神无主,整个营帐再一次鸡飞狗跳。
军医过来看过关易之后,全都是直摇头。关易之这是被刺激得受不了了,只怕很有可能会一病不起。
于是,本来既然进军的十万中军,只得是停止不前,原地扎营。
与此同时,另五万大西朝分成了三路,由关易之的二子、长孙、次孙分别各带领近一万七千人分三个方向赶往河渡城的三个城门。
其中犹以关易之次子带领的大军要奔袭的路程最远,他几乎是要绕过近一倍的路程,才能够绕到河渡城的另一个方向。
可他刚绕到一半之时,在经过一段丘陵之地处,他手上率领的是一万骑兵和七千的步兵。
但他们的大军刚进入到丘陵之地中间段时,突然,左右出现了无数的伏兵。
无情的炮火轰击下,就是一轮骑兵冲锋,关易之次子关长庚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让冲过来的骑兵斩去了脑袋。
一万七千大军就这样被打得几乎全军覆没,剩下不到百人逃了出来,他们已经无力再去绕敌后,只能是仓皇的逃回了大西朝的中军处。
而追击这只大军的,正是从连云十八寨过来的联军,领军的是牛五等人。
牛五等人赶到了河渡城后,接到了楚嫣儿下达的阻截命令,二万大军轻松就灭掉了敌人的一万七千大军。
剩下的另两个方向,则在楚嫣儿将关易之气昏过去后,则淮宁军的各一万人阻击。最后全军覆没。
关易之的两个孙子,也被斩下了头颅,又让俘虏给送了回去。
经过三天的休养,关易之从昏厥中清醒过来,此时的他很是虚弱。他刚醒后,看着周围守在身旁的一众将领,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些将领个个脸色阴郁,神情间全是欲言又止。
他看向其中的副帅问道:“本帅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