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东对普通人态度好,那是他依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从来就没将心态转换过来。
这一点从他行事的风格上就能看的出来,比如,暴发户的气质异常明显,行事手段很多都上不得台面
而黎长实则是经过几十年的沉淀,已经站在更高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了,这一点要比唐伟东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说难听点,唐伟东要不是靠着“作弊”,赚下了这么大的家业,只凭真本事的话,估计连给黎长实这种人提鞋都够不上。
沉默了一会儿后,唐伟东忽然问道:“在对待张自强的问题上,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黎长实点点头,不过眼中精光一闪,淡淡的说道:“差不多吧,不过两件事的性质还不一样。”
唐伟东会心一笑,知道黎长实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只要待到机会,肯定会对张自强进行报复的。
他抬手拱了拱手,对黎长实说道:“受教了。今天能听到黎老板这一席话,这一趟就算没白来。”
不过吧,受教归受教,认可归认可,但有的事该做还得做。
撼山易,撼唐伟东的脾气,难啊!
看到唐伟东若有所思,仿佛悟到了什么似的,黎长实点点头,看唐伟东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有了亲爹的“教诲”,黎家二小子也不再把洒了一身酒水的事当回事了。
三人边吃边聊起来,主要是黎长实在说,唐伟东偶尔附和一两句,黎超仁完全就是只有听的份。
见吃的差不多了,黎长实终于将话题转到了,这次邀请唐伟东来的目的上来。
“唐老板,上次的事,是我忧子心切过于莽撞了。在这里,我再次向你表示一下歉意。”
黎长实对唐伟东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一口将杯中那薄薄的一层红酒,一饮而尽。
唐伟东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也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不过并没有说话。
双方都是打老了“交道”的关系了,黎长实多少也了解唐伟东的性格,这货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想凭一句话就揭过去,那是痴心妄想。
于是,他放下酒杯继续开口说道:“上次听郑先生说,你现在在摩阔崴那边搞港口?这方面,我恰好也是有生意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合作一把呢?”
“有”,唐伟东很干脆的说道。
黎长实有一点跟唐伟东很像,那就是喜欢积攒现金,后来光他旗下公司在银行的存款就超过两千亿,每年光利息就能拿到五十多亿。
这比起那些靠身价和市值推起来的首富,可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唐伟东自然不是看上他的钱了,况且那两千亿,也是后来才攒出来的,此时的他,撑死也就几百亿港币罢了。
这点钱,唐老板还没看在眼里。
他真正看中的是,黎长实手里的那些港口和码头生意。
很多人可能并不了解,抛开航康之外,黎长实后来在世界上,可是掌控了五十二个港口,全世界十大港口中,有五个都是在他的手里。
虽说盐天港货运码头被唐伟东先下手,从他手中抢了过来,但朱海的货运码头、山头的货运码头,以及江门的货运码头等国内的很多码头,可是全都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