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奶声奶气地回答:“候爷觉得奴婢跟淮南王世子长得很像,以为奴婢是他的女儿,但淮南王世子说不是。”
她的女儿,为什么会长得像她嫡母的内侄?
苏芩秋心里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却不敢确定。
大丫摸着自己的右耳垂,又道:“奴婢的这粒红痣,跟候爷的一模一样。”
红痣嘛,她早发现了。
顾远风是顾泽夕的远亲,多少有点血缘关系,他的女儿,跟顾泽夕有相同的红痣,一点儿也不奇怪。
苏芩秋笑着轻描淡写:“候爷有红痣,你也有红痣,说明你有福气。”
大丫高兴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她在信阳候府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天天挨打挨骂。如今却来到了宁远候府,过上了做梦都想不到的好日子,可不就是有福气?
今天的事,让苏芩秋咂摸出了顾泽夕的心思,难怪他对大丫这么好,原来是误会了她是沈留白的女儿。
但是现在顾泽夕似乎仍然很喜欢大丫,或许,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女儿的缘故?
—
信阳候府。
阖府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苏锦瑟出嫁。
苏锦瑟如今是真瞧不上顾远风,但事已至此,她只能认命。
只盼着她嫁过去后,顾远风他爹能早日当上世子,好让她跟苏芩秋的差距别那么大。
白姨娘没有计较上次苏锦瑟让她背锅的事,特意赶到她房里,伺候她试嫁衣。
她是真盼着苏芩秋早点嫁过去,那样才有机会,弄死苏芩秋的野种,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嫁衣穿到苏锦瑟身上,腰身却怎么看怎么紧。
苏锦瑟照着镜子,问白姨娘:“我是不是长胖了?”
这是几个月前才做好的新嫁衣,怎么会不合身?
看苏锦瑟的胳膊腿儿,也没见长肉啊。
白姨娘是过来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把屋里的丫鬟都赶了出去:“大小姐,您这几个月的月事,可有如期地来?”
“每个月都来了,只是跟以前比,量有点少,应该没事吧。”苏锦瑟回答道。
月事都来了?那肯定不是怀孕了。
那腰身为什么会粗?白姨娘想了想:“大小姐,您身上瘦得很,光腰身有点粗,也许是积食了,要不我请个郎中来,给您瞧瞧?”
苏锦瑟点了点头,没反对。她这段时间的确肠胃不适,有时候还恶心反胃,是该请个郎中来瞧瞧。
白姨娘马上叫了何嬷嬷过来,让她把她的表哥白天带进了府。
白天在京行医十数年,也算小有名气。
白天给苏锦瑟诊了脉,吓得都结巴了:“大,大小姐这,这是,有喜了。”
“别瞎说,你肯定诊错了。”白姨娘埋怨道,“大小姐的月事没断过,怎么可能是怀孕了?”
白天见她质疑自己的医术,有点生气,不结巴了:“喜脉是最简单的脉象了,我要是连喜脉都能诊错,你把我头砍下来当球踢。月事没断过又怎么了,怀孕后还照常行经的女人多得是,是你孤陋寡闻而已。”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