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顶楼屋中,天河静下心来想,还是尽快恢复功力才是关键,如果再来上几个采儿,自己可没有那么好的命了,不露馅才怪。天河盘坐在床上开始运功,然而那些真气在丹田中似已沉寂,无论如何都无法提动,天河只得作罢,看来自己的这些真气恢复是无望了。
晚上睡觉时,天河望着窗外繁星点点,和当初自己在竹峰山上看到星星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看到的是央大陆的星星,天河喃喃自语“娘,你还好吗儿子现在没有办法见你,只能让你伤心了。”躺在床上,想想这几年的经历,从一个王府的看狗少年,到被送到噬魂营,接受那非人的折磨。后来误闯入血河平原,在那里渡过了九死一生的一段时光,每次闯入一个空间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下来。后来随支祁大哥投奔青云道,半路没有钱装着给人家算命,天河想到这里会心地笑了。后来到青云道,自己遇上了师父,还是师父将自己领进山门的,自己在竹峰山渡过了最为开心的两年,功法有成,参加修真交流大会,谁知碰上了入魔的灵吟,自己的师尊受到青云的鼓惑竟要追杀自己,导致自己功力全失。
换作别人,几年的苦修转眼间化为泡影,恐怕疯掉的心都有了,可天河看得开,他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再多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想着这些事情,天河逐渐进入梦乡,熟睡中,他听到楼下传来桀桀怪笑的声音,声音如同鬼号,刺耳至极。
“谁”天河一下子惊醒。
怪笑嘎然而止。
天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躺下抓住被窝一角,不一会,那怪笑声再度响起,“是谁”问声一出,那怪笑又消失了。
当桀桀怪笑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时,天河动了真怒,“老子失去功力,连鬼都欺负我”他从空间戒指中一下把战刀抽出来,战刀如玉般透明的刀身折射着清冷的夜光,天河大吼一声“再打扰老子睡觉,剁下你的鬼头来”
笑声停止,天河睡下后,那个声音再未响起,天河满意地躺在被窝里想,鬼也怕恶人,说的真是有道理。
第二天清晨,天河被弟子们练功的声音惊醒,他下到楼下,到处转悠了一圈,除了几张桌椅,一面晶石镜子,几副字画,再无它物。天河气鼓鼓地转了几圈,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大声说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住进来了,就是这里的主人,别以为我是普通的小孩子那么好吓唬,如果你晚上再敢鬼叫打扰我,我把你剁巴剁巴当猪蹄啃了”
信无涯早晨过来,看到天河正在盘腿打坐,他笑问道“天河,昨晚睡得可好”
“噢,赶路累了,睡得可香了”天河笑嘻嘻地说。
“是吗”信无涯倒是有点惊讶“那那就好,今天我安排你去见负责交流的师父,我们走吧”
“好。”天河爽快地答应,先走出屋外,信无涯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地说“难道他真能解开郁剑师兄的谜”
信无涯走后,那面晶石镜子渗出一丝鲜血,一个与天河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再度出现,鲜血正从他左眼的血窟窿中渗出。
穿过几栋小楼,信无涯将天河带到一个中年人面前,中年人面相威猛,眉如剑翼。信无涯介绍说“天河,这是负责你一年过来交流的师父潘循,潘循,这是天河。”
天河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师父好。”
潘循哼了一声“你们青云道就是这么教弟子的吗见了师父连斗笠都不摘”
信无涯连忙把潘循拉到一边“潘师弟,这次你没去修真交流大会,不知道”后面小声和潘循嘀咕了一阵。潘循在听信无涯说话时,眼睛不断放光,时而带着惊讶,后又带着迷惑,不时拿眼角余光瞟着天河。
嘀咕完一阵,信无涯爽朗地说“天河,我先走了,你以后就多听潘循师父安排。”天河对他打了个喏。
“我因为要留在卫城道主持事务,未能参加此次修真交流大会,”潘循语气明显缓和很多“没想到青云道出了你这么优秀的弟子,按信掌门讲的来说,我这里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你过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天河说“但凭师父吩咐。”
“那你先指点指点我这些弟子吧,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你青云道修真功法。”潘循说着冲远处几十个正在练功的弟子招手。
“潘循师父,这可使不得。”天河急道,“我现在无法和人动手。”
“怎么了不能与人交手到我卫城道交流试练干吗可是瞧不起我卫城道的功夫”潘循面带怒意,“你与我大弟子交手,若他胜不了再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天河看到几十名弟子已经过来,其中居然还有那个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