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倒悬山河,凝聚枪芒匹练。
“师傅,我怎样才能像哥哥一样,上阵杀敌”
十二岁的东胜,抱着比他还要高上两截的竹竿,一脸赤诚的问道。
被称为“枪”的这个男人,留给陈胜一个明朗的背影,伸出手来朝着前方一指,只见不远处一座青山,论其宽广足有百米。
“这是你的山,什么时候你能够一枪洞穿,便能上阵杀敌了。”
留下这样一句话,这个男人便消觅了踪影。
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之后。
他没有给予东胜思考的时间,甚至没有指点东胜前进的路,但当他到达这里的时候,东胜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座被穿透无数只枪孔的疮痍遍布的青山。
通透,光芒悉数成为斑点。
东胜自知自己已经无法成为“枪”的弟子,这个名字被刻印成兵器名称的男人,注定是枪一道无法攀越的巅峰,给予东胜十年的时间,不过是磨练性子而已,真正能够做到如此的人,与他的道已然背驰。
他已自成一道。
假以时日,两人便要以枪为名,来一场你死我亡的较量,又如何能以师徒相称
然而,能够由此结果,也并非东胜的执着。无论在何道,总会出现能够推倒先人的天才,而这些人,在道上巅峰的更迭,并非是人情世故可以代替,唯有战,一战方休。
苏狂的对手,东胜,并非单单只是一个使枪的,在某种意义上,他跟苏狂的位置并无不同,道之巅峰,跨越极致,趋近无暇。
这是一个能够称之为“枪”的男人,只要此战他能够击败苏狂,必定能够一鼓作气斩杀“枪”,改朝换代
今日一战,他没有意识到其中焦点,但已经十足用心
一出手便是杀招
当时他十年不出枪,仅仅是与枪同吃同睡,感悟天地造化,终于在一日出枪,遍山枪眼,他下了山。
“不朽”
一枪不朽
只见在众人让出的这片空间内,空间忽然开始急剧动荡了起来,本来看不见的空气一个又一个渗透出色彩,无数的枪影将光都穿透,一片虚无的地方,同样一片透明
分明感受不到任何灵气,但其中展露手段之恐怖,却让人无不为之一振
枪念
由感入意,由意成念。
东胜的枪已经突破了枪道的限制,每一枪都带着他的意念,所有存在的不存在的物质,在他这一枪之下,都会瞬间溃散,土崩瓦解,真正成为一片虚无。
又或者说他的枪落在人身上,你感受得到痛楚,却看不见丝毫鲜血
无影枪,枪枪不朽
这还要如何去比
王的目光里满是欣赏,果然,这个在一年之内成为整个军伍里唯一一个万夫长的年轻将领,本事非比寻常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只要在合适的场合里暴露出足有强悍的实力,便能成为人中龙凤,而这里,显然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东胜一出枪便已经在划出领域的同时,毫无收敛的展示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招式,他有着足够的自信,便是元婴,在这一枪之下,也绝对九死无生。
他们赖以自豪的灵力,在这个狭小的领域里,没有半点用处,只有绝对的意念才能战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