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寻到的凉爽被剥夺,阮棠安难受的想哭,蹙着眉用两只手环住那人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
“不许走,躺过来。”
视线中的那双眸子狭长锋利,眼尾微微上扬,墨色瞳孔像是两颗黑曜石。
她觉得很眼熟,可刚一思考脑袋就又绞着痛起来。
“难受,帮帮我”
她又从喉咙里溢出声呢喃,语气中已有恳求的意味。
话音落下,她便感觉到面前的人全身力道跟着一松,终于如她所愿躺了下来。
某种同样熟悉的味道压进阮棠安的鼻腔,好闻到她懒倦的阖上了眼。
那个人全身上下都是那种类似瓷器般,清润且不刺骨的凉,她将双手双脚都缠了过去,又将脸颊贴到对方的某处皮肤上,蹭了又蹭。
好舒服。
她觉得心满意足,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之后,她又断断续续醒了几次,每次都是身旁的人在动,意图挪开她的手臂胳膊。
她不高兴,将身体贴的更紧,又扬起头瞪他。
“别动,和我一起睡觉。”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到又低又沉,还夹杂了点喑哑的男嗓。
“我睡不着,阮棠安。”
被喊了名字,阮棠安下意识抬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双好看的眼睛就又凑近了些,近到他黑浓的睫羽快贴上她的眉骨。
男人声音更哑了,吐出的每个字都透着危险气息。
“你再不松开一点,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