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客厅,孙思成正给汪奇检查:“汪师傅,你这东西长了起码一两年了吧?”
“嗯,足足两年了,刚开始很小的一个包,跟蚊子咬的没区别,但越长越大,就成了今日这个样子,我也来过百草堂,大夫说里面并不是水或者脓,是个肉瘤,他们不敢动刀,我也不敢。”
平安进来静静的站在一边。
孙思成看了他一眼:“平安,汪师傅这里的肉瘤你来看看。”
平安上前两步,用手仔细观察这肉瘤,如他所想,就是个脂肪瘤,但长的速度比较快。
“汪叔,你这个肉包暂时不疼也不痒,就是有些碍事,但架不住它长的快,你最好还是切了,药是化不掉的,不是我说,你这是颈部,血管较多,一般大夫都不敢治,也是刚好碰上我师傅。”
汪奇平生最怕的就是血,他还怕针,针灸更怕,想想刀切肉,还有鸡蛋大一砣,他是浑身轻颤。
他自己也奇怪,不怕累不怕苦的自己,怎么就怕一根小小的针?挖棺捡骨都敢,却见不得血。
“小大夫,我这样如果不切日后会怎样?”
“汪叔,这个不用我说,您也想的到,等里面的东西长的更大,皮肤绷的太紧,不光是难受,还容易发炎鼓脓,更甚的是,如果往里长,碍到血管,也是很危险的。”
汪奇张口想说做了,但嘴张不开。
孙思成看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又看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很快就会天黑,他和平安是做过几次这样的包,但一般都是在腿上或者臂上,颈部复杂的多。
“汪师傅,你看这样,你回去考虑一晚上,如果愿意切,明日蒙蒙亮就来我府上,我会为你耽误一个时辰动身,天亮后你如果不来,我也不能等你,十几个人等着回去呢。”
汪奇松了一口气:“好,我回去想想,今日确实也累了,大公子,小大夫,麻烦了,麻烦了。”
平安看着忙不及出去的汉子,长叹一口气:“师傅,汪叔这是有些晕血,还有些怕针怕刀,我估计他明日不一定来,但他颈子上现在不切,日后会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