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波将水缸重新变成耳坠,离开大海许久,它需要入内补充一下灵气。
……
折返天风王都的路上,曲悦本想告诉元化一她在机关水车里的发现。
但看他黑着一张脸,剑在车厢地上扔着,压根儿不想说话的模样。
“三哥,咱们回王都得几日,路上无事,我先回塔里一趟。”曲悦将琵琶取出来,搁在对面铺着绒毯的长椅上,“我想去看看韭黄的封印,顺便找二哥谈些事情。”
“好。”元化一点头,尽量挤出一抹微笑。
“帮我照看一下琵琶。”
“放心。”
曲悦放心大胆的钻进琵琶里。
来到镜子室,喊了半天塔灵都没反应,唯有自己下去十八层。
以前她靠近十八层便会觉得灼热,而今待习惯了,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步入十七层时,隐约听见说话声,因每层都有独立禁制的关系,听的并不仔细。
好奇着进入十八层,声音一刹全部消失。
曲悦狐疑着飞至九荒的笼子前,瞧见他盘腿坐在笼子里,没有雕木头,精神状态十分不错:“感觉如何?”
九荒来到笼子边沿,靠近她的一侧:“我很好。”
不像说谎,也不知是他太强悍,还是塔灵先前危言耸听,曲悦微微笑了笑。
“我并未危言耸听。”塔灵的声音从下方火焰里飘出来,“只不过绝代风华的天赋神通实在太厉害了。”
曲悦没有听懂,低头看向下方火焰里的黑影。塔灵平时并不喜欢来十八层,如今蹲守在这有些奇怪:“韭黄可以出塔了么?”
“可以。但根据上一次的经验,最多在外七个月,还得回来加固,不然就会遭受制裁。”塔灵道。
九荒催促:“六娘,我们何时启程去十九洲?”
曲悦想了想:“等会儿我去和二哥商量下,就这两天吧。”
“好。”九荒想起一件事,询问道,“六娘,你能将绝代风华也放出去么?”
“嗯?”第二次听见“绝代风华”,曲悦满头雾水。
绝代风华道:“小老弟真令老哥感动,是要与老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是他?
曲悦微微一怔,声音她不陌生。
九荒解释:“我是怕我不在,你会被饮朝夕骗了。”
饮朝夕既无奈又头疼:“小兄弟你够了啊,若再污蔑我,我真要生气了。”
九荒岂会怕他:“生气又如何?要与我打架?”
饮朝夕与九荒交流,充分体验到了何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转向曲悦:“曲小姑娘,你不厚道。”
“前辈,我……”
曲悦懵怔之时,塔灵传音给她:“你不知道,这几日十八层多热闹……”
滔滔不绝的对话往耳朵里塞,曲悦头一次听塔灵说这么多话。
听的她嘴角直抽抽,尤其得知九荒将她背地里说饮朝夕坏话的事儿全抖了出来,狠狠剜了九荒几眼。
九荒挨过几个眼神杀以后,气势渐弱,委屈道:“六娘,你护着他?”
曲悦想质问九荒是不是故意的,生怕饮朝夕对她产生想法。
可以他的脑子,怕是考虑不到这些。
又想数落他,饮朝夕毕竟年长,不能出言不逊。
但是她料想不到九荒会如何接话,指不定会更难堪。
曲悦错开这个话题,不管了。
反正九荒说的不假,饮朝夕的确是个坑货。
甩甩头发,曲悦朝着塔灵指的二号笼子拱手问安:“原来是绝代前辈。”
“曲小姑娘不必客气。”绝代风华笑哈哈,“饮兄说你气运好,老子正想请你帮个忙,帮老子寻一下天厌剑,绝不亏你。”
“前辈已经决定了?”曲悦不如九荒说的直白,却也想劝他考虑清楚,“您是否清楚神剑修之不易?”
她恰好准备询问饮朝夕,“提起来剑,饮前辈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家三哥手中之剑当真是天贤剑?为何晚辈瞧着,更像是您先前说过的天怒剑?”
饮朝夕迷惑:“何出此言呀,天怒剑乃是我师侄的剑。”
曲悦控诉道:“我三哥今日被剑气到吐血,愤怒之下剑气激增,瞧着模样,那剑也不是一回两回这么干了。”
饮朝夕笑道:“不奇怪,剑修血热,恼怒之下本就如此。何况天怒剑的修炼方式,并非是剑主越恼怒,剑气越厉害。”
曲悦紧紧皱眉:“哦?”
饮朝夕:“修炼天怒剑,需得不断激怒他人,以他人对自己的愤怒之气来养剑。所以我才怀疑,我师侄可能早就被人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