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小姐,这坛酒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让你亲自送过来。”楚淮冀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坛酒。
张娴儿点点头道:“若是不特别,我也不敢拿出来敬谢救命之恩,这酒名胡烈酒,是一位酿酒大师新制上等酒,家父才购得送来京中,还未给人品尝过。”
“胡烈酒?从未听说过,不过听名字就知道是烈酒,本公子品酒无数,倒要看看这酒能有多烈。”
楚淮冀示意随从将酒端到跟前,酒坛启封后,一股浓烈的酒香迅速弥漫开来。
“好浓的酒香,倒一碗来尝尝。”
随从小心翼翼地将酒先倒出小半碗,轻抿了几口,没察觉出酒水中加料后,便给楚淮冀和楚霄阳的酒碗斟满。
“公子,酒是好酒,就是确实烈得很,需少饮些。”随从的脖根处已染上红霞。
楚淮冀不当一回事,端起酒碗畅饮一口,这酒入口柔香,余韵悠长,滑入喉间,微微有些刺辣,叫人通身爽快。
“果真是好酒!”楚淮冀忍不住赞道。
楚霄阳没动眼前的酒碗,眸光闪了闪道:“我不爱喝烈酒,能否请张小姐带我去看看,你们这酒楼还有什么顺口的酒水。”
张娴儿轻笑,做出请的手势道:“霄公子想试酒,自然是可以。”
“霄弟,你平日里不是喜欢烈些的酒,这酒够烈,你要不要试试。”楚淮冀此时已有了三分醉意,他没想到这酒的后劲会这么强。
楚霄阳没理会他,径直往外走,张娴儿行礼告退,带着人去柜台旁的酒架前。
“霄公子尝尝这坛醉梦仙。”张娴儿让人舀出小半碗,递给楚霄阳。
楚霄阳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嘴角微勾道:“不错,那就拿上一坛醉梦仙吧。”
张娴儿语气疑惑:“霄公子不尝尝其他的?”
“不必了,就要这个,对了,张小姐,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你,能否让他们先把酒送去雅间。”楚霄阳摇摇头,眼神扫过岁墨和傲雪。
“这”张娴儿面露迟疑。
岁墨垂头低声道:“霄公子,我家小姐有婚约在身,单独与男子说话,恐怕会遭人非议。”
楚霄阳眯了眯眼,掩住眼底闪过的狠厉之色:“如此,那就你留在这,陪着你家小姐。”
“霄公子是有什么想问的?”张娴儿眼神澄净,直言问道。
“人多耳杂,请张小姐移步至那边。”楚霄阳指了指酒架左侧不远处的桌椅,正好没什么客人,低声些说话,应当不会让人听见。
张娴儿点头应下,和楚霄阳落座:“霄公子请说。”
楚霄阳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酒杯,压低声音道:“先前在那巷子里见到张小姐掉落了一枚样式别致的玉金蝉,我看着眼熟,像是我妹妹遗失的物什,请否请张小姐拿出来看看。”
“啊?霄公子想看是无妨,不过这肯定不是你妹妹遗失的,因为这是我请工匠师傅新制的,是准备送人的礼物。”张娴儿坦然地取出袖袋中的玉金蝉,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