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侧妃稳了稳心神,呵呵笑道:“惠王误会了,不过是一时被刁民惹怒,说了吓唬他们的话,哪能真的要了他们的命。”
“韦侧妃难道不知祸从口出,你命京衙的人动手杀人,本王可是亲眼所见,这还有假?”楚其彦挑眉冷笑道。
韦侧妃仍硬着口气道:“人不是没死,好好站在这,我只是让人吓唬他们,同是皇室宗亲,惠王可别小题大做,此事与你也无干系,堂堂王爷,何必拘泥这等小事。”
“哦?与本王并无干系?那你母女二人为何来宝娴记闹事,还要对付张娴儿?”
“这铺子是她的,伺候得不好,我当然要讨个说法。”
“韦侧妃,本王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
惠王的话逼得韦侧妃无话可说,楚禾玥心慌得很,急忙道:“是我不满她与赵公子定亲,想让她知难而退,我母妃只是心疼我,陪我来吓唬吓唬她,我们才没有要她性命。”
“张姑娘和赵大人的亲事是本宫保媒,楚四姑娘是在不满本宫吗?”惠王妃的声调渐渐拔高,震得楚禾玥脸色愈加苍白,手心满是冷汗。
“我我不是只是赵公子值得更好的”真正面对惠王妃时,楚禾玥全然没有在背后说坏话的嚣张,语气越来越虚。
惠王妃目露嘲色:“更好?赵大人喜欢便是最好的,赵大人不喜欢,那便是不好。更何况,痴心妄想之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你!”韦侧妃狠狠瞪着惠王妃,怎奈一个王妃一个侧妃,一字之差却是鸿沟,又没指名道姓,她无法回怼。
楚禾玥偷偷看向惠王妃的眼神藏不住恨意,怎奈对方根本不用正眼看她,继而转头看向楚其彦,却被他眼中的嫌恶狠狠刺痛心脏。
“我有什么比不上这个商户之女,他们不是还没成婚吗,赵公子只是还没见过我,论家世容貌,我远胜于她!”楚禾玥不敢再看着惠王和惠王妃,怨毒的眼神落在张娴儿身上。
张娴儿不欲搭理她,只向惠王行礼道:“惠王爷,我等只是寻常百姓,如今得罪了汝阳王府,只怕逃得过今日,逃不过来日。”
“不必害怕,你们只需正大光明地开门做生意,既交了税,在我大宣国土上,便受官府保护,汝阳王定不会纵容亲眷残害无辜百姓,本王会与汝阳王、神武大将军好好说道。”
“他们恐怕是不知,韦侧妃母女打着王府和大将军的旗号,在外欺压百姓,此事暂不交由京衙处置,本王既遇见,便亲自处理。”
楚其彦先是温声安抚张娴儿等人,再是厉色面向京衙的差役们。
郭承极善看眼色,听这话,当即高呼:“惠王爷爱民如子,卑职惭愧,日后定当牢记此教训,秉公办案。”
张娴儿顺势带身后众人行礼拜谢:“惠王爷英明神武,明辨是非,体恤百姓,真乃当朝贤王!”
外头的百姓之中,有那善钻营者,也跟着振臂高呼,高赞楚其彦是爱民的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