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芩也逃脱了刘金桂的魔爪,两人就像一对苦命鸳鸯,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才明,是他,是他让我来学堂闹事,诬赖你拿走我的镯子!”雪芩指着张君瑜激动道。
张君瑜面无波澜道:“祖父,一个花楼姑娘能自己跑来这,我不信没人指使,她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张德来扫视一圈,看到有村里人在探头探脑,压着怒气道:“先进屋说!”
刘金桂搓着发疼发麻的手背,和张君义四处张望,怎么突然有东西砸手了?
雪芩一进去就紧紧拉着张才明的袖子,躲在他身后,一股脑地把自己怎么被张君瑜哄骗去败坏张才明名声的事说出。
吴氏脸色黑沉,张才明流连花楼让她恼火,但更气的是张君瑜居然算计到张才明头上。
张才明也极其气愤,对着张君瑜就破口大骂,亏得他为了封口,把身上的银钱都省给张君瑜,结果幕后黑手竟然就是张君瑜!
被指着骂的张君瑜并不慌张:“四叔也承认了这位雪芩姑娘是他在花楼的多年相好,只是雪芩姑娘说受我蛊惑,可有证据?你是花楼姑娘,卑贱至极,你说的话一分都信不得,我猜你是被人收买了吧。”
雪芩一顿,自己被收买是没错,但说的也都是实话,张君瑜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当初哄她时是说心疼她的遭遇,等高中举人一定会赎她出来,现在却说她卑贱至极?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有虚言,我天打雷劈!”雪芩立掌起毒誓道。
张才明此时已经彻底信了雪芩的话,他就说嘛,雪芩怎么会突然来闹事,说他偷镯子,原来是张君瑜背后捣鬼。
“祖父,这事可疑,一定是有人要挑拨我和四叔的关系,我根本没理由去诬陷四叔啊。”张君瑜观察着张德来的神色,镇定开口道。
雪芩急道:“你有!你说你家没什么银钱,你想让家里专心供你一人读书,这样你才能早些高中!”
“无稽之谈,祖父难道要信一个妓子的话?”张君瑜不屑的眼神狠狠刺痛雪芩的心。
“你这个贱蹄子,一张嘴让多少男人的臭嘴糊过,说出来的都是屁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谁给你的胆子来往我儿子头上扣屎盆子!”刘金桂伸长手就要去抓拧。
张君义把红肿的手背举起来:“这臭娘儿们肯定有同伙,我和我娘的手刚刚不知道被谁用东西砸了,这才让这娘们有机会胡言乱语。”
张德来狠狠皱眉,这对母子说话也太粗鄙了,不过却是可疑。
吴氏死死盯着雪芩的神情,依她的直觉,张君瑜使手段诬赖张才明这事八成是真的。
在张家老宅屋顶上看戏的赵叶枫冲不远处的林子方向打了个手势,一群彪形大汉赶着骡车直奔张家老宅而去。
“咚咚咚!”
张家老宅的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张才驹隔着门大声问道:“谁啊?”
“我们是来抓人的,快开门,不然连你们一起抓!”外头说话的人,声音粗犷,一听就不好惹。
抓人?张才驹哆嗦一下,不会是官差吧?
张德来看敲门声不停,青天白日的,应该不会是歹人:“把门打开吧。”
张才举一开门,就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口。
“好啊,果然在这里,竟然敢逃跑!”
“去,把她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