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上厕所!”
“上厕所要走这么远?”郑八斤逼视着对方。
“你管我去好远的。”刘天常这时已经镇定了一点,又不好回答,只能硬刚着。
“我看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还是老实交代,不然,我有的是手段。”郑八斤说着,心想:但凡像他这种人,如果连吓连诈的都不说,那就一定不是他所为。
“你是警察?”
郑八斤点点头,说道:“知道就好。”
“我说我说,我也是迫于无奈,想那郑八斤,把我儿媳妇拐走,我一个老人,没有劳动能力,难以活下去,这才想出这种办法来,偷人家的牛。”刘天常一听是警察,心里就着急,只好老实交代,还把过错推给别人。
郑八斤听得心里一振,果然是这老小子,但是,也不生气,而是笑着说道:“你儿媳妇是谁呀?”
“她叫王定梅,被郑八斤拐走好一段时间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生活都无着落了不是?”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你说说,一共偷过多少次?”刘二狗一听果真是他干的,就要动手,但是,被郑八斤拦住,和气地说道,“好歹也要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而且,有我在,大家就不能动武,不然,就是违法犯罪。”
这话说得,完全就是一副警察的样子,那人只好作罢,但是,一直在奇怪,郑八斤不会是真的把王定梅拐走了吧?
“我,我一共偷了两头牛,一头是村东张三家的,另一头,也就是现在的李老二家的,还没有拉出村,就在村子后面的岩洞旁边,那里有一块玉米地。”刘天常还算是老实,如实交代。
“还有呢?”郑八斤不相信的语气。
刘天常一咬牙,接着说道:“还偷过王二麻子的鸡,以及刘二狗家媳妇的短裤。”
“你偷短裤干什么?”在郑八斤身边的刘二狗大怒,又要动手。
郑八斤忙着拦住,已经知道,这家伙就是刘二狗。
“你,你就是二狗子?”刘天常这时才听清楚刘二狗的声音,心里暗自叫苦。
“都是我不好,你婶子又死得早,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就拿你媳妇的……”
“住口,你还是人吗?”刘二狗和他不同宗,但好歹还念着一点同姓的情面,他一直不相信传言说刘老常老几十岁,还对王定梅图谋不轨,就连当时郑八斤怀疑他是贼,也不相信,但是,依然带着郑八斤来,就是想要弄明白,不至于让人猜测。
但是,这会儿,听说他连自己媳妇的裤子都偷,已经不把他当成人。为了这事,他还怀疑媳外面有人,把她打得下不了床。
这时,有人听到这里的闹声,以为找到牛,赶了过来,看着郑八斤提着刘天常,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二狗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牛就是刘天常这老死不掉偷的,说是在岩洞旁边的一块玉米地里。这么说来,他对王定梅的事,也是真的?”
其他人点点头,他们当然知道是真的,哪有不透风的墙?只有刘二狗不知道而已。原因很简单,事发之时,他不在村里,而是在外面打工。
前段时间刚回来,还带着个长相可以的外地媳妇,听媳妇讲有人在传刘天常不是人,他还骂过媳妇,听风就是雨,少跟那些长舌妇乱咀舌根。
现在才发现,自以为长了见识的人,才是这个世上最无知的人,没有之一。好在,提前把这个老家伙的丑行给带出来,不然,说不定,哪一天,自己的媳妇也会遭殃,闹出天大的笑话,那才是想死的心都有。
好在,这时的人们,最关心的是牛的问题,一起赶往后山,真的在一块玉米地里,找到牛。
而那牛,晚上看不见,竟然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地里,一动不动,就连玉米叶子也不吃。
李老二把牛拉回家,让媳妇看着,这才和其他人一道,赶到刘天常家,不由分说,就要上前去把老头子打死。
这时,郑八斤又说话了。
“大家不要乱来,打人是不对的。”
“这种人,就该活活打死,你一个外地人,是没有听说,海子村里,一个姓王的人偷马,被打得他爹都认不出来。”人们义愤填膺,已经失去理智。
“我当时就在海子村,怎么会没有听说?”郑八斤不想说出那个偷马人不姓王,姓王的现在还活着,而是好心提醒,“当务之急,不是要打死他,而是要让他说出,还有没有同伙?不过,这事儿,我觉得交给警察来问最好,如果大家相信我,那就把这个人,一起送到警所里去。不,去警所太远,不如送到黄犁,那里有电话,可以让警察来带人。”
“你谁呀?警察会相信你,你一句话人家就来?”人们纷纷质疑,他们就从来没想过这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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