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八斤佯装不忍心伤害一个无知少女的表情,把电话号码给了曾小柔。
对方很是高兴的样子,坐上宝马车离开。
这时,郑八斤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咖啡馆。
现在不能去找刘帮友,更不可能去警察局里住着,得先找一家宾馆住下。
好在,经过这一次的扶桑之行,他不差钱。
很快,就在市中心找到一家宾馆,虽然没有挂星,但是,布置还可以,关键是里面设施齐全,房间很整洁,住着舒心。
随便检查一下,里面并没有什么录音和录像什么破玩意儿,郑八斤才拿出大哥大,给刘帮友打过去。
对方现在像是明白郑八斤刚才是有任务在身,所以并没有打过来问个明白。
这会儿,看到郑八斤亲自打过来,等响过几秒,这才高兴地接起。
郑八斤见他还没有下班,像是在等自己的电话,对这个人更加欣赏几分,跟他解释说,刚才是在执行一个任务,说出的话,请他不必放在心上,就当自己没有说过。
刘帮友心照不宣地说道:“我就想着,王警官一定是有事,对了,如果需要我的地方,请直接吩咐一声就行,我一定义不容辞。”
郑八斤和他客气一番,笑着说道:“当然,小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可能还真有事要请你帮忙,到时可不要推辞哟?”
“一定一定。”刘帮友高兴地说着,两人又客气一回,就如知己一样,这才挂下电话。
郑八斤看看时间,离饭点还早,就去卫生间里洗个澡,这几天够忙的,加上沪市的天气热,身上都有股气味。
洗澡完成后,郑八斤躺在床上,看一眼大哥大。小妞竟然没有给自己打过来,也没有发信息,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不过,也不着急,就打开电视,打发一下时间,准备半个小时后去吃饭。
电视新闻毫无一点营养,讲的是一个毒贩,因为从小家里穷,过怕这种生活,从而铤而走险,走上犯罪的道路。
郑八斤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个人他太熟悉,不就是自己从扶桑带回来的西米木子吗?
他家里哪穷了?
堂堂一个地产商的富二代,都过怕穷日子,那自己这样一个从小就被抛下的孤儿,简直可以找一块豆腐撞死。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会演戏,声情并茂地讲着自编自演的故事,说自己小时候,一年吃不到一顿肉,记得有一年过节,他妈去赊了一小块肉,给他两爷子尝尝,他硬是舍不得吃,只能用嘴舔一下,过过嘴瘾。
现场有很多陪审的人员,居然开始动容,特别是几个女听众,同情心泛滥,说这小伙子太可怜,仿佛已经忘记他是一个毒贩,曾经因为他,多少人妻离子散?
法官也开始为他辩解,说他还算有良心,现在有了钱,竟然主动提出来,要全部捐给国家,为秋城的穷苦人修工厂,解决他们的劳动就业问题。
郑八斤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隔着电视,真想冲过去质问法官,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他已经犯了罪,所得收入本来就要没收,怎么变成他为社会做贡献?
想要这么容易就成功洗白,那还怎么警示别人?
当然,陪审的人物,也有几个清醒的,说这完全是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大家有没有想过,他当初害了多少人?让多少人家破人亡?
记得他有一个朋友,本来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的日子,就是因为女儿上初中时,被人设计,一步一步走入圈套,最后沾上这玩意儿,家里的积蓄全被吸光,还把祖上传下能值钱的东西全部变卖。
尽管如此,也没有挽救回她的生命。
全场的听众听了,开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