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比郑八斤大一岁,又一见如故,竟然无话不谈,还结成了兄弟。
郑八斤也不是那种兄弟是为了出卖的人,自然想要帮一下李寅。
而李寅也发现,郑八斤绝非池中之物,虽然说他说只是小学文化,但看得出来,谈吐之间,流露出来的远见,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谈话之中,李寅就谈到了治安问题,虚心向他请教,说:“兄弟,你看,这下鱼乡的治安,要如何才能管好?”
“其实,我个人认为,首先得查找根源。”郑八斤也不客气,跟他直说。
“那你说说,根源在哪里?”李寅眉头一挑,郑八斤的话,跟他不谋而合。
他也认识到,一个下鱼乡,并没有什么大案要案,就是一些鸡皮蒜皮的小事,引起打架斗殴,或者就是一些小偷小摸,扰乱了社会治安。
“根源就是一个字,穷。”郑八斤给李寅递了一支烟。
李寅也不客气,接过说道:“愿闻其祥!”
“就拿我十里村来说,其实,人们根本就没什么坏心思,但是,因为穷,很多人家饿着肚子,一年的收入,不够吃,再加上生个病,就得大量的花钱。这样一来,就有一部分思想不够稳定,觉悟不高的人,为了生存,今天拔这家一棵白菜,明天刨那家几个土豆。”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习惯,变得爱占小便宜,而且,会发现,这样来得很轻松,几乎不用出什么汗水,就会形成恶性循环,不好好干活,只想坐享其成。”
“当然,还有一部分,一天无事可做,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思想就会出现问题,看着谁都不顺眼,就会拉帮结伙,看不惯的人就想打。”
李寅听得直点头,他当然也了解了这些问题的根源,但是,他一个小小的所长,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也没有能力改变。
“所以,我认为,要治安,首先得富起来,再让人们有事可做,你想,只要有吃有喝的,谁愿意去做那些偷鸡摸狗拔蒜苗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着他们致富,或者是赶下地去干活?”李寅笑着说道。
“那到不至于,你只要抓几个典型人物,该游街示众的游一下,起到警示作用,剩下的,就等着村子富起来,家家有饭吃,人人有活干,治安自然就好了起来。”郑八斤正色说道。
“这里要富起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李寅难掩脸上的失望,叹了一口气说,“别说十里村,就是下鱼乡,甚至整个秋城,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工厂,就靠种这点土地,等富起来,我可能早就不干这所长了。”
“老兄呀,别看不起我们十里村。对,这些土地现在是不值钱,但是,将来可是一笔大财富,特别是秋城,有阳老这样的实干家,要不了几年,就可以发展起来,不说跟上其他的大城市,至少可以再度恢复全省第二大城市的荣光。”郑八斤给李寅打气。
“不瞒兄弟,我当初正是冲着这里的曾经而来的。谁知,一来之后,才发现,已经不再是当初南丝绸之路的要冲,而是已经成了死角地带,不要说全省第二大城市,就连五线城市都排不上。”
“是,这两年确实发展很滞后,但是,你相信我一回,这里的底蕴还在,而且,省上已经开始重视,再加上阳老慧眼识英雄,你一定会得到重用,城市的发展也会加快步伐。”郑八斤笑着说道。
“这一点,我倒是听说了,阳老真是个干事的人,而且,眼光也很独到,不然,也不会发现你这样一个人才。”
“哈哈,没办法,谁知我长得这么帅?”郑八斤也不客气,笑了起来。
“咦,看你得意忘形,如此自恋,小心走桃花运。”李寅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说。
“不至于,不至于,长得帅的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再说了,也准不得衣穿饭吃,男人,最重要是实用。就如老兄你这样,看上去瘦瘦的,其实,你是肌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