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地”。
曾雅倩眉头一挑,眼中带着光亮,“为什么”?
马国栋将曾雅倩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问道:“曾家也算是财阀阶层,你怎么看上去还挺高兴”?
曾雅倩神情恢复平静,“曾家算什么财阀,您老家太过抬举了”。
马国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缓缓道:“根本原因在于华夏的制度与他们不一样,我们的制度不允许财阀世家凌驾与国家之上,凌驾于人民之上。”“或者说、、”马国栋停顿了一下,“或者说权力之上”。“这种权力至上有好有坏,好的方面是这种权力能最大限度保护老百姓的基本利益,坏处是权力过大腐败
就随之而生”。
曾雅倩点了点头,“国家有守护的底线,而资本的野蛮生长早晚会触及到这条底线,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马国栋缓缓道:“国家不会允许资本资源的私人垄断,但这也不代表着就可以轻轻松松扭转局面,而恰恰相反,豪门世家掌握了太多资源,有的甚至关系到国计民
生,那就不得不投鼠忌器,谨小慎微的去处理”。曾雅倩又问道:“怎么个谨小慎微法”?“要把豪门世家兜里掏钱拿出来,强抢是不可能的,系统性灾难的风险太大,现在的时代背景不一样,立国初期那套打土
豪分田地的办法行不通了”。马国栋说道:“当然不能强抢,豪门世家虽然垄断资本资源会导致经济流通性变差、经济下滑、财富分布两极分化等问题,但并不等于就一无是处,相反,他们恰恰是这个国家的精英,甚至可以说是中流砥柱,最优秀的那一拨人。除非推到一切重新来过,否则都不可能对他们用强。但真要推倒一切来过,华夏几十年的发
展成果将荡然无存,这是整个国家和民族都承受不起的”。
曾雅倩眉头微皱,“那怎么办”?
马国栋说道:“能怎么办,当然讲道理,依法依规、有理有据,得师出有名才行”。曾雅倩摇了摇头,“这更加不可能,当掌握了大量的资源,就有足够的能力去规避法律风险。更何况,对于风险大的事情,他们都会找代理人、白手套,这里面的
复杂程度千丝万缕,想从法理上解决,比登天还难”。
马国栋呵呵一笑,打趣道:“财阀世家的手段,你很有心得嘛”。
曾雅倩翻了个白眼,“老教授,你是把我当成阶级敌人了吗”?马国栋咳嗽了一声,“别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你的身份地位,不该有这样的立场才对”。